《过河拆桥》这本书造成的玄念太多,给人看不够的感觉。佚名虽然没有华丽的词造,但是故事起伏迭宕,能够使之引人入胜,主角为贺山南沈书砚。小说精选:贺山南醒来后,沈书砚依旧不见人影,她洗漱之后就去找苏母。一进家门,贺山南就看到苏母一个人在吃着早餐,一种孤独的气息……
“医生,我妈怎么样?”
贺山南连忙站了起来,双脚的麻痹感使她一晃,医生连忙伸手扶住了她。
看着眼前女子红肿的双眼,他却只能低下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请节哀。”
轰隆!
一声雷响炸在贺山南脑海中。
贺山南僵在原地,眼泪无知觉的掉下。
护士把苏母的遗体推了出来。
苏母整个人被一块白布遮住,没了声息。
和前世一样的场景,让贺山南颤抖着手,想去碰苏母,却又不敢真的碰到。
她一下跪在地上勃然大哭,在场的所有人都心酸的红了眼。
第二天,贺山南将苏母的尸身送去火化了。
苏家本就是赶山镇的外来户,她如今是真的无亲无故了。
贺山南将苏母骨灰盒带回苏母家,屋内已经积累了一层薄灰,贺山南将骨灰盒放在桌上,打了水一件件擦拭屋内的每一件物品。
正收拾着,她突然看到床下有个小盒子,打开后,竟然是一个存折还有一个小册子。
存折里竟有八百二十三块六角八分钱,贺山南又翻开小册子。
苏母熟悉的字迹入眼。
——今天没有坐车,省下了6分钱,给晚晚买爱吃的甜大饼吃。
做菜少放点油,省下了1块钱,给晚晚买个老母鸡炖着吃。
不买香皂省下了3角,给晚晚买几个鸡蛋吃。
往后翻,每一页都写的满满的,全是这些。
贺山南无力的坐在了地上,抱着小册子大哭了起来。
贺山南拿上这些东西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家中,坐在桌旁,离婚申请书印入她的眼里。
她坐了一整夜,天空泛起鱼肚白时,才终于有了动作。4
她找出笔,在离婚申请书一笔一划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接着,她又找出一张信纸,想了一会,才慢慢落笔。
“崇州,这是我……”
就算挫折再多,这一世,她不会向命运认输的。
三个月后。
沈书砚从绿皮火车上走下,一同下车的人都有人来接,他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贺山南的身影。
是他寄回家的信,她没收到吗?
又或者……她根本没打算来接他。
怎么想,都是后面这个可能性更高,沈书砚低下头隐去眸中的晦暗,走出车站。
路上,不知为何,看到他的人第一反应都是惊讶,之后才笑着脸跟他打招呼。
沈书砚隐隐有些不安。
他这次去北城,是应叶莓的父亲,也是他当初在部队的恩师请求,去做临时指导员。
这件事需要保密,所以他连贺山南都没告诉。
而且贺山南一心想和他分开,这次自己离开赶山镇还给她留了离婚申请,lz也许,她已经迫不及待的选择了和自己离婚……
回到家,家门紧闭,他打开门,迎接他的是满屋子的灰尘。
沈书砚一愣,只觉预感成为现实。
走进屋内,环顾四周,一片冷寂,只有桌上放着一个信封。
他拿起信封打开,一沓钱和信落在桌上。
看着那钱,沈书砚心中莫名一突,他快速的打开信,娟秀的字体刺入眼中。
——“再见了,崇州。”
“结婚半年,我一直在给你添麻烦,真的很抱歉。这段时间是真的想要挽回你,好好的跟你过日子,但很可惜,我知道你已经对我彻底失望了。
我想去深圳赚钱,其实是因为我妈生了很重的病,需要很多的钱。我一开始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后来想想,我实在也不该再拖累你。
你是雄鹰,胸有壮志,和叶莓这样的城里人在一起才是天经地义。
信封里的钱是我的存款,就算是我这段时间害你被人看不起的补偿,请你收下。
崇州,让我最后一次叫你崇州。恭喜——你自由了。”
沈书砚攥紧了信,人生第一次以来如此的慌乱,心里深处猝然闷痛。
信里写的东西完全推翻了他这段时间的想法,其中的一些事更是他从来都不知道的。
他拔腿就跑了出去,却在门口和街道主任迎面相遇。
街道主任看到沈书砚就是一声叹息:“你总算回来了。”
沈书砚直接开口问:“主任,贺山南去哪了?”
“你不知道吗?她妈死了之后,她就离开了。”
“死了?”
闻言,沈书砚心里顿时颤了几下。
他没想到,在他离开的三个月里竟发生了那么多事!
主任回忆那天的情景:“就在你离开不久,她妈突然发病,没有抢救过来,人就这样走了。”
沈书砚直直怔在原地,失了神。
主任又摇摇头:“其实那段时间兮枝的举动我们都看在眼里,看得出来她是真心想要和你好好过日子的。”
“每天去买菜都是开开心心的,聊天也是一句离不开你呀,可偏偏你看上城里的小姐,硬是要离婚,唉。”
他看了眼沈书砚,语重心长:“你想离婚我理解,只是作为过来人,我劝你一句,不嫌妻贫方有富贵。”
沈书砚回过神,心中一阵刺痛,正想解释他和叶莓根本没有关系,他也从未真的想离婚。
就见主任从怀里里拿出一个黄色的本子:“给,离婚证她走之前办好了,也算你得偿所愿。”
主任把离婚证硬塞给了沈书砚。
沈书砚身体僵硬的拿着那纸,缓缓打开。
看着证件上“赶山镇民政局”蓝色的钢戳,和贺山南那小小照片上的笑脸,他紧紧攥紧了手。
哑声开口问:“主任,她现在在哪儿?”
主任看了沈书砚好几秒才缓缓开口:“她不在这儿了。”
“她找我开了介绍信,一个月前就离开了赶山镇了,想知道她去了哪儿,你自己去找吧。”
主任说完就背着手离开了。
沈书砚不敢置信的看向主任的背影。
下一刻,他拔足就跑向火车站。
火车站售票处。
听见沈书砚询问贺山南的去处,售票员警惕无比:“你说你们是夫妻,我就信吗?现在的社会可不比十几年前了,我听说上个月警察还抓到了几个流氓……”
沈书砚手攥了攥,才从裤兜里拿出了离婚证给售票员看,声音有些干涩:“她没和我说,就留下这个走了……”
售票员睁大了眼看着那离婚证,一瞬几乎脑补出了无数剧情,她打量着沈书砚的样子,现在看来的确不像坏人了。
“行,我给你查查。”
售票员拿出记录簿,翻了将近一小时才找出记录:“买了票去广州了,都这么久了,你……”
她看着眼前男人脸上神色,叹了一声。
“谢谢您。”沈书砚十分真挚的鞠了个躬,想起了贺山南曾说过的要去深圳的话。
一瞬便下定决心:“我要一张最快去广州的票。”3
“那也要明天了,每天只有一趟去广州的车。”
售票员很快给他办好手续,把票递给他时又问了一句:“你找到她之后准备怎么办?”
沈书砚沉默一瞬,坚定开口:“追回她。”
沈书砚又向售票员道谢后才回到家。
坐在屋内,他静静看着这个家。
结婚半年来,这个屋子里已经充满了贺山南的身影,沈书砚看向哪里她就会浮现在那里。
拿着锅铲笑着说话的她,吃着糖果的她,做手工的她,对着他笑的她……
他起身又四处查看,这才发现之前留在柜子里的钱她根本就没有拿走。
他又转头看着桌上的钱,心里千疮百孔。
她一个女人,独自在外面,也不知道会去哪里?会不会有危险?
……
小说《过河拆桥》 过河拆桥小说第6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