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的《火线情伤》这本书写的还是挺好的!主角是温荞陆缙时,主要讲述了:「可是真的好惨啊,我看着她浑身是血却拼命地求生的样子,莫名其妙地就哭了。」「我懂,对……
门内的一切,硬生生地让我顿住了脚步。
我曾经一直觉得,我和陆缙时之间的感情插不进去第三个人。
即便是乔音。
我也曾想过,顺着黎尚说的话自我欺骗,他也没有和她走到最后一步。
可现在,我就看着陆缙时和乔音十指相扣,亲吻纠缠。
床头是一盒拆开的杜蕾斯。
他的手机落在床底的地毯上,震动着,上面显示着备注:「阿荞」。
直到屏幕彻底地黑下。
「哈哈……」我抬手捂住脸,竟笑出了声。
太可笑了。
我的手机没电了。
我现在这个状态应该也死了。
我最后把生命赌在陆缙时这个最亲近的人身上,还是赌错了。
他跟乔音终究是突破了最后一步。
他依旧像纪念日那晚一样,在我和乔音之间,选择了乔音。
上次,她生了病,他选了她。
这次,我生死存亡,他还是选了她。
他选择和乔音在床上热火朝天,对我的求救充耳不闻。
现在,我死了。
他解脱了。
我不再是他的负担了。
可都死了,我的心怎么还会这么痛?
就像是被人用刀绞成了碎片。
窗口突来一阵风,掀翻了一旁的台灯。
灯落地熄灭,黑暗中两人的声音越发地刺耳。
值得庆幸的是,我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我独自一人躺在荒山野岭,雨倾盆而下,砸落在我的身上。
我置身浓厚的夜色,望着头顶黑压压的乌云,缓缓地闭上眼。
也许这样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死去也挺好。
我不再是任何人的负担和累赘。
「阿荞?」
耳边又有声音在唤我。
可我再也没力气回应了。
「阿荞?」
那人似乎不甘心,再次地试探着唤我的名字。
可我能感受到自己的灵魂在消散。
我只来得及留下最后一道意识——如果没有生病,如果放过陆缙时,放过自己,我会怎么活?
最后,在这空旷的山野,我彻底地散入萧瑟的风中,融入冰冷的雨里。
7.
再次恢复意识时,是在医院。
警察把我的手机递给我。
他说我是自己拖着残破的身体从山坡下爬到路边的。
拦下了路过的行车,才被送来了医院。
但我对此没有丝毫记忆。
医生说我的伤口奇迹般地愈合了,否则可能都挺不到医院。
我也不知道原因。
等询问的人都离开后,我握着屏幕都碎了的手机,将其充上电。
手机竟然很顽强,没坏,还能开机。
但手机里没有陆缙时的任何回电。
我昨晚打的求救电话就如石沉大海。
可此时的我竟没有半分难过,甚至还能嗤笑出声。
仿佛死过一回后,困扰我许久的病好了,和陆缙时的点点滴滴也成了上辈子的事。
对于这份感情,我倒像是成了个旁观者。
只有窒闷,没有心痛。
而这份窒闷,甚至不是因为我和陆缙时的感情,而是因为过去的我自己。
为过去的我不值。
没有生病时的我,父母还健在时的我,没有跟陆缙时彼此禁锢时的我,可以活得比谁都肆意。
我爱他,为他付出不是我的错。
生病不是我的错。
我生病并不能成为陆缙时和乔音纠缠在一起的理由。
他可以为了解脱,跟我离婚。
却不该在离婚之前,以我的病为借口对乔音动心,然后跟乔音在他的休息室亲吻纠缠。
温荞,你不是想知道,如果没有生病、如果没有陆缙时,你会怎么活吗?
你好好地看着。
没了这些束缚,你可以很开心。
你可以是小太阳、开心果,可以是情绪黑洞,唯独不会是任何人的负担。
8.
我连夜出院,找出了自己以前的手机。
自从生病后,我几乎与外界隔绝,不想与任何人打交道。
所有人的关怀都成了我痛苦的来源。
所以我直接换了新手机,换了新号码,将旧手机的那些亲朋好友,还有社交平台上的粉丝彻底地尘封,只留下一个陆缙时。
也许以前的我,是把陆缙时当作唯一的依赖,把他当作黑暗中唯一的光。
但现在,我不需要这束光了。
我登上旧手机,首先拉黑删除了这个手机上的陆缙时,彻底地将他踢出了我的朋友圈。
又找了好友列表里的律师,拜托她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
好友也不知道是怕我反悔,还是早有准备,飞速地拟好发给了我:「淦,这一年我们这些朋友给你打电话不接,找上门不见,我特么真以为你下半辈子死嗑着陆缙时一个人过活了。」
我收了离婚协议,反手发到了陆缙时的邮箱,又打印了几份签好字,笑:「那多没意思,怎么能为了一根杂草放弃一整片草原?」
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对面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对话框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
却一直没发过来一句话。
毕竟放在以前,即便是那个因生病性子沉寂之前的我,也不会这样「口出狂言」。
可那又怎样?
死过一回,我要肆意地活。
那些痛苦的、束缚的、世俗的、爱过的、磋磨的,我都不想再在意。
我将离婚协议放在一进门就能看到的桌上。
没有其他任何想拿走的行李。
我只是握着旧手机,迈出了我和陆缙时曾经的家。
登录了那个拥有五千万粉丝,却已经有一年多没有登录的账号。
我编辑微博,点击发送。
「急招人帅嘴甜、洁身自好、男德满分的新老公,每月十万零花,缴五险一金,先到先得。」
我点点头:「每月十万零花,具体什么时候结束由我说了算,你要随叫随到,配合我的演出。」
穆闲没什么异议,乖巧地答应。
在我纠结要不要请他进门时,门口传来一阵嘈杂。
我循声看去,就见有两人站在我家院门前的路灯下。
一人皮笑肉不笑:「裴影帝刚拿到手的奖杯还没捂热吧,马不停蹄地就赶到这儿来也不怕磕了、碰了、碎了。」
另一位满脸和煦,却也绵里藏针:「徐导不也一刻不敢耽误,丢下评委节目不远千里飞来珩城。徐导连工作都能撇下,我还害怕嗑个奖杯吗?更何况,我也正想拿了奖杯给老朋友看看。」
「裴影帝原来只是来找老朋友的啊?真不巧,我来找老婆,麻烦让一下。」
「徐导说笑了。是我先到的,要让也是徐导你让。」
他们各自地死掰着那道及腰的栅栏门,互不相让。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使了多大的劲儿。
反正他们手底下的院门被抖动得「哐哐」直响。
感觉下一秒,就要被他们拆散,分裂成两片瘫倒在地。
可院门还没来得及倒下,就又来了一人。
那人围巾捂脸,双手拢在口袋里,气定神闲地晃荡过来。
然后旁若无人地**针锋相对的两人之间,就想这么以身撞门,直直地闯入院内。
不过还没碰到门,他就被裴、徐二人一人一边地抓住了胳膊:「还想来一招黄雀在后?乔大编剧,你这看着小白脸一个,脸皮怎么这么厚,心这么脏啊?」
乔大编剧被钳制住,还是满脸无辜:「嗯?二位怎么会这样想?我是听说阿荞姐姐有意复出,打算为她量身定制剧本,我只是来找她讨论剧本的。」
「茶香四溢!」
「冠冕堂皇!」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
「姐姐选我,我超甜!」
这边正三足鼎立,那边又蹿出来一个人,一边朝着我的住宅大喊,一边往这边冲。
那人显然是看到了堵在院门口的三位大佬,索性连正门都不走,长腿一抬,就想直接从一旁翻栅栏进来。
可他刚跨进院子半只脚,就被人一把拎住了后衣领。
「姐姐,还是选我吧。我上有老,下有狗,愿为了五险一金献身!当然最主要的是我仰慕姐姐很久了!」
「不不不,他还不够惨,姐姐,我……我,我要卖身葬父,你选我吧!我对姐姐的爱意也如滔滔江水啊!」
「我卖身葬旺财!」
「我卖身葬小强!」
「呸,你撒谎!」
小说《火线情伤》 火线情伤第6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