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吐出一口冷气，“干嘛回来了？”

卓念的身体猛然一震。

一股薄荷香弥漫在她四周，这曾是她最爱的气息。如今近在眼前，却感觉到了一种无法掩饰的陌生。

她的眼神坚定地对上他的，“你觉得呢，郑总？”

郑怀农的目光瞬间深邃起来。

卓念突然笑了起来，语气里透着毫不在意，“反正不会是为了你，对吧？”

话音刚落，那束缚她的力量忽然松开了。

郑怀农淡然地看着她，“最好如此。”

卓念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才迈出几步，背后传来郑怀农平静的声音，“孩子的事怎么说？”

这句话让卓念顿时停住了脚步。

郑怀农看着她僵直的背影，重复了一遍，“我问的是孩子的情况？”

好一会儿后。

卓念终于转过头来，冷笑道：“我和你有孩子吗？我不记得了。”

对她这种态度，郑怀农没有争辩，只是凝视着她，冷冷地说：“卓念，你不该骗我。我需要听你自己说，那个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卓念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怎样？怀上了又能怎样？没怀上又会如何？而且你会天真到以为我在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还会把孩子留下来？孩子的父亲都不想要我了，难道我还非要留下这个孩子吗？”

话音未落，她的下巴就被他紧紧掐住。

郑怀农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卓念脸色微微发白。

“这么说，你真的怀孕过，甚至你的父亲也不知道这件事。”郑怀农面色越发难看。

卓念抬头直视着他，毫无畏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没错，我当时的确怀孕了。在我问你愿不愿意娶我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了一条小生命。不过那时候它才一个月大。但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不欢迎它，两个月后，它就离开了。”

说完，耳畔传来一声巨响，卓念整个人一颤。

睁开眼睛，看到郑怀农阴沉的脸庞，他的拳头似乎还在耳边挥动。

此刻，他们靠得很近，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卓念脸上依旧是平静的表情，眉梢轻轻挑起，声音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你在生气吗？是为了那孩子，还是因为你控制不住这一切？”

说着，她伸手轻轻触碰他的脸颊，缓缓滑下，下一秒对着他轻轻吹了一口气，目光流转间充满了诱惑，“是不是恨不得像以前那样，再次把我按在床上求饶？”

郑怀农的眼神骤然变得幽暗。

卓念迅速上前亲吻了他，低语道，“为什么还要紧抓过去不放呢？不如再来一回？毕竟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她的唇在他唇边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