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岳暗呼,统子,你终于来了。
他心里一阵激动,就说嘛,做为穿越者的标配,怎么可能没有系统。
据系统说,他发生了故障,到现在才觉醒。
林岳暗骂,老子都死了一回了,你知不知道。
系统全名叫香火成神系统。
只要有生灵供奉香火,林岳就能不断变强。
林岳犯了愁,他是坚决不会和陈家村的村民扯上关系,如今系统要求他必须有生灵供奉。
这尼玛不是坑爹吗?
这个弹丸之地,除了陈家村的村民,还有谁。
他总不能腆着脸入梦,再让陈家村村民供奉他吧。
突然间,林岳脑子里灵光一闪,系统说得是生灵。
这个范围就大了,不止有人,还有后山的那些飞禽走兽,湿生卵化之物。
他问系统:“系统,动物也算生灵吗?”
系统肯定回答:“当然算。”
随即,系统发布任务:“请宿主在一天内,拥有第一个信徒,成功后开启新手大礼包,失败抹杀!”
林岳:“统子,你要不要这么狠?”
系统:“只有在生死边缘,宿主才不会懒惰。系统是在帮助宿主成为这方世界的至高神明。”
林岳:穿越前是牛马,穿越后还是牛马,万恶的系统贷。
就在林岳费尽心思,想着如何招徕信徒时,院子里进来一条瘸腿的黄狗。
它走路的样子很是特别,右前脚向前跨出一步,后面两条腿才能移动,以致于看起来就像是匍匐在地前行。
林岳的心里一热,眼眶发红,心里轻唤一个名字:柱子。
没错,林岳给这条狗起名叫柱子。
柱子是林岳穿越前的室友,两人关系亲如父子。
上一世,这条黄狗供奉他。
他百无聊赖之下,给这条狗起了和室友一模一样的名字。
他犹记得,上一世村民们拆他神像时,柱子疵牙咧嘴地守护在他面前,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拿着棍棒的村民把柱子打得浑身是血,它依然不肯后退半步。
最后,柱子被村民们活生生打死。
狗尚且知道知恩图报,那些村民们,连狗都不如!
林岳在心里默默道,柱子,这一世,我定守护好你。
当然,这些柱子不知道。
它费力地进入神庙后,冲着林岳的神像汪汪叫了两声。
然后把一根骨头放在地上。
林岳看到,柱子身上干涸的血迹把杂乱的毛发粘连到一块儿,显然它被其他野狗欺负了。
想来是为了争夺这根骨头。
它得到这根骨头之后,没有自己吃,而是先来供奉给林岳。
这才是最赤诚的供奉。
林岳能明显感觉到,丝丝香火之力进入神体。
耳边也传来“香火+1”,“+1”滴滴不停的声音。
连系统都发出了惊声尖叫。
“这……宿主,你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吗?怎么会如此幸运地拥有一个信仰值达到百分百的死忠信徒?”
林岳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看着柱子身上的伤势,林岳揪心地疼。
“系统,可以发放新手大礼包了吗?”
系统在惊愕中回过神:“新手大礼包发放……”
“恭喜宿主获得净化术,雕像不落尘埃,终年如新!”
“恭喜宿主获得初级神通,天龙音,其音可震摄生灵!”
“恭喜宿主获得初级神游术,神体能离开雕像,神游三十里!”
“……”
系统的接连不断声音响了十来声,这才停止。
其中,林岳获得一枚保元丹,散发着淡淡的丹晕,一看就不是凡物。
据系统介绍,假如林岳重伤将死,保元丹能让林岳重伤恢复,逆转生死。
林岳确认保元丹能让柱子恢复,毫不犹豫地将保元丹赐给它。
因为,柱子值得最好的!
柱子献上骨头,正准备离去,突然间一枚黄澄澄的丹药滚落在它脚下。
他怔怔地看着林岳的神像,眼内流露出炽热。
这枚丹药是凭空出现的,它动动它的狗脑子一想,都知道它祈祷自己能康复的心声被神明听见了。
神明赐下丹药。
它以头触地,足足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这才将丹药吞下。
澎湃的生机涌入它的四肢百骸,它感觉到伤腿处被一股暖洋洋的力量包裹。
很快,瘸了的右前腿有了知觉。
它起先不太确定地用四条腿走了两步,最后在原地转着圈儿。
柱子没注意到的是,它的毛发尖儿此时闪烁油光,每个动作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就算是面对一头狼,它也能轻而易举地取胜。
林岳很满意保元丹的效果,看着傻头傻脑的柱子直乐。
却在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原来陈寿不满林岳不肯离庙,镇压蝗灾,深夜喝了二两马尿之后,跑到林岳的神庙,想要拆毁林岳的神像。
他才跨进院子,黑暗中正好对上一双威慑力十足的眼睛。
陈寿的酒意醒了三分,看清是一条野狗后,他冲柱子怒吼:“不长眼的畜生,敢吓老子,老子打爆你的狗头!”
他抡起手中的棍棒,气势汹汹地朝柱子走了过来。
柱子发出嗷呜一声吼,一个剪扑来到院中。
陈寿的木棍朝柱子抡过来的同时,柱子也凌空跃起,前爪拍在棍子上。
手臂粗的木棍应声而断,凌厉的爪尖扫过他的脸,现出五道血痕,火辣辣地疼。
这哪里是野狗,分明是野狼。
陈寿酒意全无,转身拔腿就跑,柱子在他身后穷追不舍。
与此同时,在陈乔的家里,陈家村的几个村民正在议论今天林岳不肯离庙的事情。
“蝗灾突起,罗刹不愿离庙镇压蝗灾,咱们今年冬天可不能饿着肚子。我想,是咱们供奉他的祭品他不满意,不如我把家里下蛋鸡的杀了,给他供奉上?”
“如今蝗虫啃食麦苗尚且不算严重,要是真正成批成批地到来,陈家村的麦苗都不够它们吃的。得早做打算啊。”
“除了请罗刹镇压,实在没有别的更好办法。”
他们言语间都有着深深的担忧。
在林岳面前,他们叫他天君,在林岳身后,他们叫他罗刹,没有尊敬之意。
陈乔拿过桌子上的茶杯,掀开茶盖,徐徐吹掉上面飘浮茶叶,喝了一口,这才淡淡开口:“你们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