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玥敛眸,叹了一口气,脸上佯装着失望的表情,“我竟不知,你平日里,在外面就是这么胡乱编排家中长辈的!”
在场的所有人这才明白过来。
是啊,明明是乔柔儿自己哭闹着要下跪道歉的,乔玥可没说过一句为难她的话呢。
而且出身不好,也怪不到其他人头上,可不就是在变着法的嫌弃自己的亲爹吗?
“啧啧,这宁远侯府二房的**身上穿的是霓裳阁的云锦缎吧?可要好几两银子一匹呢。”
“还真是呢,她不是说侯府苛待自己吗?怎么还穿了这么好的料子?还有那头上的金钗,要是卖了换钱,都能够我吃上一个月了。”
众人纷纷对她开始了指指点点,再没了刚才的同情。
白眼狼,不知好歹,贪得无厌的词汇统统都用来形容她了,乔柔儿死死的咬着嘴唇,指甲都快要嵌进肉里了。
怎么会这样?
一向温顺木讷的乔玥,今日怎么如此的伶牙俐齿,三两句话就将舆论推向了自己。
而且她还用自己的话,来回击自己,这让她根本无可辩驳。
乔柔儿咬了咬牙,上前几步,几次想要挽上乔玥的胳膊,却都被她不着痕迹的直接撇开了。
“都怪姐姐一时心急,说错了话。”
见乔玥看都不看自己,乔柔儿又放低了姿态道:“三妹妹自小聪慧,长大后也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女,自然是比姐姐要知书达理的。”
“姐姐就是个粗陋的,没有见识,险些犯下大错,还要多谢三妹妹今日的提点。”
乔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笑道:“堂姐知道就好,日后切莫要再说些不着调的蠢话了。”
她居然当众骂自己蠢!
乔柔儿气死了,却又不能反驳,脸都要憋绿了。
回府的马车上,宝珠冲着乔玥的脸上左看右看,愣是没有看出来自家**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可偏偏就是感觉不太一样了!
最后忍不住竖起一根大拇指,赞叹道:“**,你今日可真厉害!”
这就厉害了?
乔玥淡笑,今日不过是个开始,属于乔柔儿和贺瑾舟的报应,还在后头呢。
“父亲,母亲......”
这么冷的雪天,父母二人还立在廊下,翘首以盼的看向正门,想必是在等自己回来。
前世,自己和贺瑾舟成亲后,在父亲的扶持下,他一路风光高升。
成亲第二年,父亲永远的留在了战场上,而贺瑾舟却顶替了父亲的战功,为贺家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殊荣。
母亲伤心欲绝,终日郁郁寡欢,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最终伤心而去。
乔玥的眼尾湿红,这一世,她定会护好侯府,护好父亲母亲。
“快,汤婆子,还有狐裘大氅。”
宋婉华一脸心疼的看着乔玥,语气里满是焦急。
九儿快步上前将温暖厚实的狐裘大氅披在了乔玥的身上,宋嬷嬷又递过来了暖烘烘的汤婆子。
“三**,夫人可挂念着您呢,这狐裘大氅可是让丫鬟们在暖炉上一直烤着的,就盼着您回来呢。”宋嬷嬷含笑。
“母亲,是女儿不孝,让你担心了。”
“我们皎皎最是乖巧听话了。”宋婉华笑的温柔,“出去了这么久,想必是饿了吧?母亲已经命厨房准备好了一桌子你爱吃的。”
“父亲,母亲......”
“我想和贺瑾舟退婚。”
乔玉山语气愤怒,“可是贺瑾舟又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欺负你?”
为了自己的前程,让自己的未婚妻在大雪中站了七日,这贺瑾舟本就不是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