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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我决定了,接受手术治疗。”
路遥听到这话,愣神了好久,再次询问。
“明月,你右脑的肿瘤一定还有办法的,你一旦接受了这项手术,记忆会在十五天内彻底消失,也包括忘记秦斯礼,你确定吗?”
“确定,马上给我安排手术吧。”
简明月被推进手术室,手术灯的灯光明晃晃地照在上空,随着麻药的推进,她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手术成功。
一周后,简明月出院回家。
秦斯礼刚好从卧室出来。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家居服,胸前古铜色肌肤若隐若现,再配上一双痞性桀骜的脸,让人沉不住沉迷。
他走到简明月身旁,搂住她,轻轻地在她脖颈处吹着气。
又咬上她的耳珠。
“回去玩了一周,开心了?”
一周前,她决定去手术,在秦斯礼这里编了一个回家玩一周的借口。
秦斯礼也没有怀疑她。
“嗯,我爸还说今年让我把你一起带回去,说感谢你照顾我。”简明月面不改色。
“跟你见家长么?”
秦斯礼的吻密密麻麻地往下,弄的简明月只感觉浑身经过一阵又一阵的电流。
暧昧的气氛,在清晨的客厅里涌动着。
简明月止住他往下的动作,忽而眸子认真地看着他,“对,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爸知道我跟你的关系?”
秦斯礼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小明月,你可不能说,我跟你爸是兄弟,他要知道我跟她最宝贝的女儿在一起了,非得打死我不可,我可打不过你爸。”
简明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秦斯礼,是读高一那年。
那天放学,爸爸第一次带了秦斯礼回来吃饭,让她叫小叔,说是他几个结拜兄弟中最小的一个。
少女怀春,她几乎是第一眼就看上了这个帅气慵懒的叔叔。
甚至在之后的好多次,她都会刻意在秦斯礼身边,想给他留下印象。
后来,秦斯礼去了海城发展事业,她也偷偷将志愿填写到了海城。
本来简家人是不愿意的,但执拗不过女儿,只好将女儿托付给秦斯礼照顾。
开始的秦斯礼也仅仅只是单纯地把她当朋友的孩子照顾而已,直到他一次极限攀岩运动中受伤住院,她衣不解带地熬夜看护,安慰。
又鼓起勇气送上自己青涩的吻。
“小叔,我喜欢你。让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肌肤相碰,秦斯礼想推开她,奈何那股淡淡的少女香让他根本欲罢不能。
当时的他嗓音暗哑的不像话,“想好了吗?小明月。我可是你爸爸的兄弟,你该叫我小叔的。”
“我想好了,小叔你只大我五岁,我跟你之间不会有任何隔阂的。”
她那张脸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
那晚的他们,一夜快乐…
而也是那之后,她成了秦斯礼的小女朋友,如今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简明月还是很快将思绪收回。
“放心,只要你不说,我爸爸肯定不会知道的。”
话落,秦斯礼那双温热的唇又吻了过来。
就在他要进一步的时候,简明月的身体瞬间紧绷,用手抵着秦斯礼的胸口拒绝。
“我今天不舒服。”
她一想到秦斯礼跟别的女人有染,还想跟自己亲近,便止不住地恶心。
秦斯礼却以为她是害羞。
“我的小明月都跟我做多少次了,还是那么害羞,我去换身衣服,我今天有事。”
秦斯礼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转身又去了浴室。
简明月听着浴室里放出来的水,目光黯淡。
真的是怕被她爸爸知道吗?
不该是心中有个放不下的初恋,只是把她当成是江南初的替身的吗?
她是一周多前接喝的醉醺醺的秦斯礼回家的时候,知道了江南初的存在的。
那一整晚,秦斯礼断断续续叫了二十一次的“南初”“江南初”
当时的简明月忽然就忍不住好奇心,打开了秦斯礼六年来都不愿给她看的隐私相册。
相册问题:我最爱的女人是谁?
简明月写了自己的名字,提示答案错误,又写下“南初”两个字。
相册被打开。
她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看完了所有照片。
每一张都是他跟她的过去,有单人照,有合照。
他们一起去过最北的北极村看极光,去过最南边的天涯海角许下过海誓山盟。
去过天亮最早的抚远感受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更去过天黑最晚的喀什享受最后一抹晚霞。
看着那些照片,简明月一整夜头疼的整夜未眠。
也在经过反复的思考纠结之后,她决定接受手术治疗。
她不要秦斯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