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暗,微光透过窗帘缝隙一点点落在床边凌乱的衣服上,男士衬衫和红色长裙交织出独特的暧昧。
酒精的味道愈发浓烈。
“唔……”
一声轻哼,妩媚婉转。
娇媚的女人如水蛇般缠绕,青葱般的指尖在冷白色的胸膛上若有若无的滑过。
指尖下的肌肤紧绷而坚硬。
一只修长的手拉住纤细的手腕,不许再越雷池一步。
男人沙哑的声线透着隐忍。
“老实点。”
“带我来酒店不是想睡我吗?演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任清韵眼角泛着红,更显魅惑,声音娇媚如妖,不依不饶的将小巧白皙的肩膀贴上去。
陆屿洲的身躯瞬间紧绷。
体内翻涌的情潮用尽了自制力才勉强压下。
“你醉了。”
“是我醉了,还是你图谋不轨?”
任清韵的声音刻意拉长,尾音轻微上扬,似温柔挑逗,又透出几分若有若无的讥讽。
“——哥哥?”
“我不是你哥哥。”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声音愈发晦涩,“你也,不在陆家的户口上。”
他略微低头,就可以看到眼前晃来晃去的雪白肌肤。
存心要他失控。
三年前,她尚显青涩已让他心绪起伏难平,如今更是进化成要人命的妖精!
他忽然低头,狠狠咬上去。
“嘶……陆屿洲,你属狗的吗?!”
刚才还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妖精此刻气急败坏,化身愤怒小猫恨不得一爪子挠死他。
情欲顷刻间褪去。
任清韵一把推开男人身躯,捡起地上的裙子套在身上,肩膀上一朵红梅悄然绽放,漏肩裙根本遮掩不住,娇艳明媚的小脸,眼角含春的模样……
她怒瞪罪魁祸首。
“你是不是有病?”
陆屿洲坐在床边,慢条斯理的穿上衬衫,手指轻巧系上扣子,又带上银框眼镜。
斯文儒雅,淡然内敛。
对上任清韵盛着怒火的眼眸,他冷静自持,“是。”
他早就病了。
从她离开那天起,病入膏肓。
任清韵心口一滞,忽然觉得挺没意思的,拉了拉身上的裙子,精心抚平每一寸褶皱。
“陆屿洲,你可真怂。”
送到床上了,他不敢碰,就像三年前那样,他们的恋情被发现,陆家家主陆庭禹勃然大怒,让她跪在冰天雪地中,直到认错方可起来。
但她不惧。
死不认错。
后来,是陆屿洲先认了怂,轻飘飘一句露水情缘,幡然醒悟,害她只能狼狈逃离。
三年,1095天。
她有家不能归。
任她讥讽羞辱,陆屿洲脸上也没什么变化。
“我只是不想让父亲知道你喝酒。”
陆家家教严,知道她一回国就喝酒肯定又要训斥。
道理是这个道理。
可他顶着脖子上轻微抓痕说出,就显得特别虚伪,任清韵毫不留情的讥讽,“是,我忘了,陆总是陆家最看重的继承人,清风霁月,怎么会做出春风一度后翻脸无情的事呢?”
满意看到,陆屿洲冷静的面色终于出现一道裂痕。
她只觉得痛快。
陆屿洲沉沉的看着她,半晌克制的收回目光。
“收拾一下,带你回家。”
“回家?”任清韵撇来一眼,轻描淡写,又极尽嘲讽,“那是我家吗?”
她是有家的,五岁之前。
爸爸是工程师,妈妈是人民教师。
五岁那年,意外导致父母双双身亡,她成为孤儿。
都城首富陆家好心将她带走,说要给小女儿找个玩伴。本是一件幸事,陆家给了她一个家,她该感激涕零。
5岁到20岁。
陆家的生活就是一场噩梦。
对外说资助孤儿,可事实上她更像是陆家的一个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