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寒雁微微一颤,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多谢恩公相救,”她的声音略显沙哑。
“这枚腰牌,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廖青阳是你父亲?他现在何处?”
叶宇辰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连忙追问。
而郝寒雁闻言,眼中开始泪珠闪烁,她微微颤抖道:
“正是家父,三年前不知为何得罪了徐家,已经…已经…”
说到这里,郝寒雁眼眶中的泪珠更是如开闸的水龙头般不断地往下流淌。
听闻此言,叶宇辰此时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这得罪徐家,不过只是别人随意找的一个借口。
真正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当初救了自己。
这才得罪了幕后黑手。
这事,归根结底,是自己的缘故。
若是之前,自己或许没有能力管。
但如今,自己身为天人武者,可就大不一样了。
想到此处,叶宇辰将目光投向少女,温声询问:
“你叫何名?”
“小女子随了母亲,名叫郝寒雁。”
郝寒雁先是一怔,紧接着下意识地回答。
叶宇辰轻拍郝寒雁的肩膀,冷声说道:
“走!”
“去哪?”
“去杀人!”
言罢,叶宇辰毫不犹豫地转身,登上马车。
郝寒雁双眸中噙着的泪珠凝滞在眼眶,片刻后,仿佛如梦初醒一般,乖巧地跟随在叶宇辰身后,一同登上了马车。
几人离开许久之后。
远处,一个身着黑袍的蒙面人匆匆赶来。
看到同僚们的惨状,此人顿时瞠目结舌。
仔细检查了一下伤口,男子禁不住惊呼:
“什么?竟是先天高手所为!”
随后,他惶恐不已,匆忙转身逃离,生怕那杀害自己同僚的高手仍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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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府大厅内,弥漫着肃杀之气。
管家站在一旁,衣衫虽旧,却一尘不染。
徐怀远端坐主座,深紫长袍衬出不怒自威的气势。
“老爷,有要事禀报。”
管家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微颤。
徐怀远微微颔首,示意继续。
“追杀郝寒雁的任务失败了。”管家低声道。
“什么?”徐怀远猛地站起,茶盏应声而碎。
“再说一遍!”
见此管家连忙跪下,额头抵地,颤声道:
“老爷息怒!有人从中作梗!”
“废物!一群废物!”
徐怀远咆哮,愤怒回荡大厅。
门外路过的下人们纷纷驻足,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老爷怎么发这么大火?”
“嘿,你们不知道吧,刚才听说是派去追杀的人全军覆没了。”
“噤声!这种事可不兴乱说,当心惹祸上身,赶紧各忙各的去吧。”
管家颤抖着解释道:“我们派出了十几位死士,眼看就要得手了…”
“然后呢?”
徐怀远眯起眼睛,盯着眼前管家。
“突然冒出个高手,把我们的人都给……都给宰了”
管家吞了口唾沫。
“一位死士拼死回来汇报消息,最终也身受重伤,不治身亡了。”
“什么?”
徐怀远一脚踹翻茶几,“给我彻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管家连连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
“是,是,老奴这就去办。”
管家低头退出府衙,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直到管家走后,徐怀远这才冷哼一声,喃喃自语:
“哼,敢坏殿下的好事,简直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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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西郊,一座宏伟壮观的王府拔地而起。
朱红色的高墙环绕四周,金色瓦片与碧绿琉璃瓦交相辉映。
府门上方悬挂着一块金光闪闪的匾额,上书“安亲王府”四个大字,笔力遒劲,气势非凡。
此时,一名身着绣金官服的中年男子步伐匆匆,穿过庭院,朝着寝殿的方向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