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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突然被推开,苏轻月被吓得赶忙放下奖杯,拿起一旁的胃药。
“北安哥,我、我吃完胃药,就去跪着。”
江北安看着瘦骨嶙峋的苏轻月,眉心拧成了一个结。
“你胃病怎么犯了?没吃饭吗?”
苏轻月的胃病是在苏家患上的,被他带回江家后,他费了好大的心思才调理好。
虽然他把苏轻月赶出国了,但也叮嘱保镖必须保证她一日三餐按时吃。
苏轻月摇头,没有他的吩咐,谁敢给她吃的呢。
江北安看向张妈,语气莫名带了几分气恼:“做点吃的东西,还有,她再怎么说也是苏家**,你们不能怠慢。”
苏轻月只觉得心中酸涩无比。
以前总有人取笑她是苏家的小垃圾,江北安就会揪着那些人好一顿教训。
再一字一顿地在他们耳边重复:“你才是垃圾,她是我江家的掌上明珠。”
如今,他却亲口将他的掌上明珠变成苏家**。
就在苏轻月暗暗伤神时,江北安朝着她走来,苏轻月想要挪动脚步,可江北安却将她圈住。
苏轻月愣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江北安拿起了被衣服掩盖着的奖杯,眼神晦涩难懂地看着苏轻月。
“你还没死心?”
苏轻月缩着肩膀,低垂着眼睫说道:“没有,我只是顺手就......”
“呵,这可真是让人讨厌啊。”江北安边说,边抽出照片,然后拿出打火机将照片点燃。
苏轻月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疼痛难忍。
直到照片被彻底烧毁,江北安才转身,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我的婚礼结束后,你马上离开。”
“以后没事不要回来了。”
等江北安走了,苏轻月才仿若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直至张妈提醒饭已做好,她才缓缓起身,朝着饭厅走去。
一张偌大的桌子,唯有她孤零零地坐在那儿,显得格格不入。
往昔,江北安从不会让她独自用餐。
她胃不好,一日需少食多餐,往昔,江北安从不会让她独自用餐。
总会在一旁盯着,一直到她吃完他食谱上安排的食物,才会起身离开去忙自己的事务。
现在,这样的时光,再也不会重现了。
苏轻月机械地往嘴里送着食物,可那些饭菜如同嚼蜡,毫无滋味。
吃了没几口,她便放下碗筷。
她缓缓踱步到江北安的房前,轻轻叩了叩门。
江北安打开房门,脸色潮红,语气不耐:“什么事?”
苏轻月抿了抿唇,低声开口:“北安哥,我想去墓园,你能让司机送我一下吗?”
她知道江北安不想见到自己,但距离他生日还有14天。
在假死前,她希望能再看一眼自己的妈妈坟墓。
哪怕,坟墓里已经没有妈妈的骨灰,她也想再见一眼。
江北安微微一怔,紧接着皱起眉头:“今天有台风,改天再去吧。”
突然,天空闪过一道震耳的雷声。
江北安下意识地将苏轻月揽进怀里,低声安抚:“别怕,哥哥在呢。”
苏轻月整个人僵住了,窝在他怀里不知所措。
小时候,苏轻月最怕打雷,每逢台风天江北安总会带她在身边,怕她被吓到。
被送出国后,她强迫自己适应雷声,她知道以后无人在打雷时护她,所以刚打雷时她并不怕。
她怕的是江北安突然的转变,她怕自己会沦陷,舍不得离开。
就在这时,江北安手里握着的手机突然传来苏嫚嫚带着哭腔的声音:“北安,打雷了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