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为了给初恋治病,老婆蒋婉宁把唯一一支退烧药让给了他,自己却高烧不止,导致三个月的孩子腹死在胎中。
我赶到卫生所的时候,她正虚弱地靠在顾勇浩的怀里喝药。
面对我的质问,她语气冰冷:“不过一个未出生的孩子而已,怎么能和勇浩的命相比?等我身子养好了,我们可以再怀一个…”
这一刻,我心如刀绞,攥紧的拳头止不住地颤抖。
三年的婚姻,终是败给了她心头的白月光。
我打断她的话,苦笑出声:“不用了,我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离开卫生所后,我向国家科研所投去报名表,自愿参加保密项目的研究课题。
这段可笑的婚姻,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
投完报名表后,我照常回家上班,早出晚归,再没去卫生所看过蒋婉宁一眼,平静的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只是深夜潮湿的枕头和彻夜未眠的疲惫,将我掩饰不住的痛楚表现得淋漓尽致。
三天后的傍晚,我下班后如往常般坐在书桌前看书,门外却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抬头看去,蒋婉宁回来了。
她一进门,就冲过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书,狠狠地摔在地上。
“看看看,一天到晚就知道抱着你这破书。”
“我流产了在卫生所住了那么多天,你作为丈夫为什么一直不去照顾我?”
我冷笑一声,弯腰捡起地上的书,嘲讽道:“你不是已经有人照顾了吗?就算我去了也是多余吧。”
蒋婉宁的表情一顿,再开口时已自知理亏的岔开话题:“胡说什么呢,我饿了,你快去买只鸡炖汤给我补补。”
若是以前接到这样的指令,我一定马不停蹄的去供销社买菜,炖好汤亲自喂到她的嘴边。
但此刻,我没有任何动作,毫不客气地拒绝道:“我要看书,没有时间。”
“柜子里还有馒头,你要吃的话泡点热水将就吃吧。”
蒋婉宁一听又炸开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刚流产没出小月子呢,身体还这么虚弱,你竟然让我吃馒头将就?”
“陆景城,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原来她也知道这样的行为很过分啊。
两个月前我骑车时不小心摔了一跤伤了骨头,她没有一天留在家里照顾过我,只去供销社买了点现成的粗面馒头,让我饿的时候自己吃点。
“最近电台的工作有点忙,我没空回来照顾你,这馒头又当饱又方便,你将就吃吧。”
这是蒋婉宁的原话,如今我原话奉还给她,她却说我太过分。
我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一抹浓浓的苦涩带着痛意蔓延至全身,曾经深爱的人此刻就站在眼前,却变得异常的模糊。
好像已经彻彻底底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我从未看清过的人。
蒋婉宁越想越气,又低声咒骂了几句。
而我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气得她摔门而去,又是一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