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皇后当年和皇帝赌气,和亲西域,路过边塞小城时民众中有人说其可怜。
皇帝亲自追回皇后,为博美人欢心,下令屠城。
小城的人们被绑在一起浇上火油,大火烧了整整一天一夜。
皇后展颜一笑,帝后恩爱佳话被世人传颂。
十年后,皇后容颜不再,皇帝却因梦中神女的样貌,对**愈加痴迷。
我跪行上前对皇后献药,“奴婢有法,可使玉腿光滑紧致。”
后来皇后靠着一双白瓷**圣宠不断,但她上半身的皮肉却日益松散。
我笑着看她癫狂地将烙铁落在松散的皮肉上:“娘娘,这样,皇上一定爱惨您这副模样了。”
1
承春宫今日又有两个宫女被抬出去,据说是为皇后梳洗时不小心留了指甲印。
殿内,皇后把所有的玉器砸在地上,宫女太监们颤颤悠悠地跪在碎片上。
“一群没用的废物!只跟着外面的人糟蹋我?偏偏敢在我身上乱挠,我看你们是一心想勾搭皇上!”
说罢又不解气,拎着尖刺鞭子挨个抽打年轻的宫女。
一地的人噤若寒蝉,对皇后生气的原因心知肚明。
皇帝昨晚又宠幸了一个宫女,据说是一双腿宛如白瓷一般,让皇帝爱不释手。
然而人刚从皇帝寝宫出来,就已经和昨晚给皇后洗漱的宫女一起被扔进乱葬岗。
自从皇帝梦遇一绝美女子,似乎被勾魂夺魄喜爱上女人的腿,皇后十年专宠,眼下皇帝却渐渐对她冷淡。
宫人们默默祈祷着皇后的怒气早日停歇,我却忍着疼痛膝行到贵妃身侧,从怀中掏出小瓶恭敬地匍匐在地上。
血迹蔓延在昂贵的狼毛地毯,我颤抖着声音:“娘娘,这是奴婢家传的宝贝,请让奴婢一试。”
首领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大胆!什么东西都敢让贵妃娘娘看,当心你的狗头!”
皇后却不语,半晌露出舒适的神情,我已经趁她愣神为她的手涂抹**。
阵阵花香洋溢在殿中的每个角落,皇后抬手细看,“这是什么?竟有如此神效,本宫的手都小了一圈。”
我连忙为她解惑:“回娘娘,这是奴婢家传玉骨冰肌油,可使人皮肤紧致,容颜胜雪,特上供给娘娘。”
尖刺鞭狠狠擦过我的脸颊,连带着刮下血肉,鲜血瞬间涌出。
“**东西!你是在说本宫年老色衰?”
我不顾疼痛,连忙下跪磕头,直到额头紫红相间:“回娘娘,奴婢不敢!奴婢只想为娘娘解忧,还望娘娘恕罪!”
说罢,额头抵在地上,把小瓶高高举起,“还请娘娘让奴婢一试!也为娘娘月圆之夜增添光彩!”
今日是十五月圆,是皇帝一定会来的日子。皇后扔下鞭子,欣喜地看着那双手。
“准了,其他人滚下去吧。”
我要了一桶热水,细细为贵妃梳洗,又拿药油为她全身**。
待到皇帝驾到,红香软玉,君王流连称赞,遗忘早朝。
第二日早膳,皇帝仍未离开,皇后嗔笑撒娇:“皇上就这样陪着臣妾,那些大臣怎么办?”
皇帝哈哈大笑:“谁让朕的皇后生了这么一双勾人**,朕一见,自此君王不早朝啊。”
两人蜜里调油,皇帝待了第三天才离去,午膳时,皇后细细品味着那些昂贵的食物,把我叫到跟前。
“本宫赐你名字,以后就叫迎春吧。”皇帝走时特意给皇后点燃龙涎香,皇后一脸沉迷。
“以后好好发挥你的用处,给本宫拢住皇上的心,否则,你知道下场。”
随后瞥了一眼我的脸,“脸上不许上药,就把这疤留在脸上。”
我浑身颤抖,恭敬地磕头谢恩。
皇后后轻声嗤笑:“胆子真小。”
我并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手上还残余着迷人、让人欲罢不能的花香。
玉骨冰肌油,是一万枝致瘾的冥陀罗根茎提炼出来的,混着上百种名贵药材,才得那么一小罐。
皇后的全身都涂抹着致幻致瘾的药油。
中原人几乎不认识这种花,但我不是纯正的中原人。
我来自国境与西域交界的小城,精通西域蛊毒。
2
我爹是小城里唯一的大夫,我家世代在边塞处开着一家治病救人的医馆。
偏生我娘是西域蛊毒传人,本兴致勃勃地来中原进行切磋,却在边塞被我爹绊住。
娘说,她刚到边塞,身上的钱财就没了,只剩一包子毒物。
她饿晕被好心人送到医馆,本是看不起我家小医馆,谁知我爹做饭太好吃,边塞民众中西域毒后他还总是手忙脚乱。
于是,娘就留下了。
她和爹一起治病救人,那点子看家本领无人能传。
我医术不精,偏偏蛊毒学得挺好,娘一股脑全教给我。
我七岁每天拿着毒物可哪跑,哥总是在后面跟着收拾烂摊子,无奈地看着我说:“还好哥学得也挺好,要不哪天你给自己毒死了,哥和爹娘上哪哭去。”
我没等到哥哥和爹娘为我哭,却等到了回家的一片狼藉。
在全是焦尸的校练场,我看着每一具尸骨,从中挑挑拣拣出被烧成黑炭的家人背回家。
皇后当年一袭水袖舞名动京城,偏偏母家式微,被西域王看上了眼。
彼时她早已和五殿下暗通款曲,可五殿下起兵正迫在眉睫,她磨磨蹭蹭走到边境,心中暗叹自己红颜薄命,多可怜可叹。
直到殿下追来,她娇嗔,让殿下表忠心,非要殿下带着亲兵杀完了整座守城的人。
守城将士们被扣了反叛的帽子,一城的百姓被绑到校练场,新皇亲手倒下火油,大声呐喊:“这是朕的封后礼!”
美人如花,城楼之上笑意吟吟地扔下火把,一举便俘获芳心。
我在家人的墓前起誓,什么天潢贵胄,什么帝后情深,这世间没有人能了解我蛊毒的路数。
西域王愧疚之心,拿了全域的冥陀罗给我,我炼化之后,带着花油上京。
十年后,绝佳女子的样貌身材出现在皇帝梦中。
同时,承春宫多了个洒扫的小宫女。
3
皇后十年专宠,皇帝为她虚设六宫,可见根基深厚。
皇帝是从不受宠的皇子一路杀上来,皇后美若洛神,在皇帝受尽白眼时为他起舞,一颦一笑,一舞一动,荣耀秋菊,华茂春松。
红墙外是皇帝的天下,红墙内是皇后的王朝。
她掌握着后宫所有女人的命,权力握在手里十年,一旦开始松动,皇后就会变得极其不安。
此刻,她正叫我在贵妃榻前跪地举着果盘,享用午后水果。
许是看到我的手,纤纤玉指,没有一点干粗活的茧子,皇后眉心微微皱起。
“迎春,你站起来给本宫看看。”
我连忙爬起,手不安地握在一起,**的指尖微微泛红,皇后的脸色愈加难看。
“迎春啊,本宫想提你做贴身宫女,你愿意吗?”
我激动地抬头,在后宫,奴才就是主子的狗,狗也分地位,越靠近上面几位主子,地位无疑越高。
我的渴望与期待写在脸上,皇后却眉眼一压,“来人,扒掉她的裤子。”
我克制住想要挣扎的欲望,一双细长白皙的腿映入眼帘,膝盖的伤疤已经结痂。
大庭广众下,我忍着羞耻心接受着皇后从下而上的打量,难堪、悲愤、咬牙切齿的恨意化在我脸上只有谄媚的笑。
“这么好的皮肤,我还真不放心呢,迎春,这个机会要不要,全在于你。”
皇后扭着曼妙的身躯回正殿休息,宫人们脸上是压抑不住戏谑的笑。
人人都低贱如泥,人人却也都在幸灾乐祸。
晚间小厨房的人前来回话,迎春姑娘看火时不小心烧了腿,左腿上的肉几乎全被烤烂。
皇后满意地大笑:“很好,很好,来人,让迎春好好养着,三日后来贴身伺候本宫。”
三日根本不够血肉长出来,我配了药止血止疼,一瘸一拐地跟在皇后身边。
许是多年前皇上为她点的那场火,让她春心萌动念念不忘。
承春宫里有一处刑房,皇后最爱滥用私刑。
听闻前朝皇帝特制炮烙之刑哄自己的美人一笑,美人数十年宠爱不衰。
皇后酷爱这种刑罚,又因皇上的癖好愈加明显,她宫里死的人越来越多。
年轻曼妙的女子被押进刑房,出来时腿上都是森森白骨。
承春宫里越来越多只是相貌丑陋,身材平平的宫女。
衬得皇后人比花娇,身段婀娜。
宫女们战战兢兢,生怕皇帝将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皇帝恰好看到我这个长着一双好手的小宫女,晚间颇有兴趣地让我抬起头来。
皇后极为大度地说道:“皇上想看,你还不赶紧抬起头来?”
那道软刺勾起的伤痕横贯在我的脸上,眉眼低垂,像一幅被撕毁的名画。
皇帝的目光暗了暗,“真是,这么吓人的脸摆在眼前,让朕倒胃口。”
皇后柔若无骨的攀上皇上的肩膀,“她要不在臣妾宫里,哪有人收呀?”
皇帝用手指轻轻划了划皇后的脸,“还是梦霓善良。”
我和所有的宫女一样,压低身子,不敢喘气。
艳丽的东西吃多了,人是会腻的,尤其是已过四月,皇后身里埋藏的毒快要被唤醒。
这四个月里帝后蜜里调油,眼看着多年心血付诸东流,早有人要坐不住了。
......
次日恰好是皇后一月一次拜见太后的日子。
皇帝是在行宫长大,与亲生母亲并不亲厚。
如果不是皇帝需要一个太后让他尽孝道,那么他的生母根本不会从冷宫挪出来。
因皇帝不喜,皇后素日对太后也没什么好脸色,一味的轻蔑。
太后好不容易脱下冷宫任人**的皮囊,怎么还会让一个女人踩到她的头上?
多年密谋,等到皇后容颜不再,太后的杀手锏终于要拿出来了。
太后拨弄着佛珠,“皇后,皇帝的后宫到现在一位皇子也没有,你该当何罪?”
“自己无所出就罢了,再敢拿那些小问题碍着皇子的诞生,哀家拿你是问!”
宫女太监们脸几乎都贴在地上,拼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皇后记住。
皇后美艳的面容扭曲,“你!”
太后一拍佛珠,“可惜,皇帝是哀家所生,你永远只能伏在哀家的座下!”
“怪就怪你的肚子不争气!”
皇后甩手,面色铁青地走出去。
踏入宫门的一刻,一个巴掌狠狠甩到我的脸上。
“贱婢!一个冷宫出来的废物,和我争高低,她算什么?不是她运气好让皇上从她肚子里爬出来,她能有今天,一辈子烂在冷宫的货色!”
“还敢嘲笑我的肚子!她算什么!”
我跪地接受这一个巴掌又一个巴掌的怒火,直到脸颊高高肿起,掏出手帕为皇后的指尖擦干血迹。
没有娘家的支持,徐梦霓能握在手里的只有君王的宠爱。
那我偏偏要从她手里拿走。
4
太后母家的侄女,进宫为太后寿辰献舞,在只有皇帝一人的宫宴上,光着腿弹了一首琵琶曲。
曲罢,皇帝拍桌称赞,当场封人为贵嫔,夜宿帝王寝宫。
皇后怒不可遏,那根带有尖刺的鞭子混乱抽打在每个人身上。
我被打得最多,皇后发了疯似的大喊:“都怪你!都怪你!!肯定是你没用!这次怎么没帮本宫拢住皇上的心!萧郎!萧郎!!你说过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脊背上几乎是血肉模糊,远远看去鲜红一片。
她对皇帝的疯魔愈演愈烈,最后口吐鲜血倒在大殿上。
冥陀罗,初次使用者半年左右开始发挥药效,直到再次使用,成瘾即为跗骨之物。
我不顾浑身疼痛,带着一身血迹为她请太医,又跪在皇帝殿前苦苦哀求。
可惜殿内只有贵嫔的笑声,她脚踝上的铃铛响了一晚,皇后几次睡梦中醒来,又含泪睡去。
皇后养病之时面容憔悴,又被太后叫去听了一番规矩,已是怒不可遏。
偏偏新贵嫔桀骜,仗着接连几日侍寝,两人于清凉池前狭路相逢。
贵嫔脚腕戴着那只金色铃铛,晃动发出声响,“昔日听闻皇后娘娘善舞,皇帝还是殿下时,娘娘便带上铃铛起舞,以便宫墙内的殿下能听到。”
贵嫔用手绢轻轻掩面,弯唇轻笑,眸中都是挑衅之意:“不知皇上赐我这只铃铛,是想和我重温年少情谊吗?”
皇后当场就发了疯,我假意阻拦,看到她把贵嫔推下水中,跪地求饶:“娘娘!娘娘三思!万万不可…”
话还没说完,直接被打歪了头,皇后大叫:“都不许救她!我看谁敢救她!”
贵嫔不会水,在水里呛了好些时候才被捞上来,已经是气息微弱。
太后大怒,怒气冲冲地要质问皇后。
回到承春宫后,我连忙膝行上前,“娘娘!太后一定会蛊惑皇上责怪您!万不可因此损害您在皇上身边的地位!”
皇后气得浑身发抖,“是她胆敢和本宫无理!本宫还要认错!”
“娘娘!”我连忙扶着人坐下,“皇上的心意才是最重要!”
等到皇上来找皇后质问时,皇后穿着那年城墙上的红衣,美人垂泪,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当真是可怜。
皇上愣住了,这么多年,那么多女人在他身边经过,还是只有皇后一袭红衣最美。
那是她名动天下与他籍籍无名时的定情,他可以宠幸其他女人,宠爱只能留给皇后。
新宠落水之事轻轻揭过,皇帝又开始留恋承春宫,皇后的容颜也因皇帝的宠爱而愈加焕发光彩。
什么样的不甘心,会让你心甘情愿承受烈火灼烧的痛苦。
然后发现所做一切都徒劳无功,只能看着自己的血肉腐烂。
最后从云端烂到泥地里,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想着她的惨状,我手上伺候的动作愈发虔诚。
5
一月后,太后故技重施,联合有从龙之功的大臣,又送了三个女人进宫。
可惜皇帝都兴致平平,三人位份皆不高,唯有一人,容貌身材尚可,细看,有几分皇后当年的影子。
三人被皇后教了几遍规矩,在承春宫皆战战兢兢,最怯懦那人,眼底却并无惧意。
她比我哥哥小三岁,是陈家不受宠的庶女,曾被哥哥所救,芳心暗许,可惜人死不能复生。
我从未和她说过话,她在无人之处拿走我掉落的铁盒。
而后穿着皇上梦中女的衣服,跳了当年那曲水袖舞,一双玉腿堪称世间一绝。
皇帝被迷了眼,贵妃之位当场就给了出去,我把消息报给皇后时,她水葱似的指甲被自己抠断。
当我扶着她找皇帝询问时,贵妃穿着舞衣靠在皇帝的肩头,媚眼如丝:“皇上,你看臣妾和皇后娘娘,谁的腿美?”
“哈哈哈哈哈当然是爱妃你了!皇后人老珠黄,皮肉早就不似当年紧实,怎能与爱妃豆蔻年华相比?”
“爱妃倒是不能和当年的皇后比,唉,当年的人,谁能比呢。”
皇后目瞪口呆地听着这些话,像丢了魂一般走回承春宫。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跳我的舞邀宠!”
“萧郎,萧郎你好狠的心!我明明还活着,为何你要在他人身上找我的影子?”
皇后又笑又哭,像一个疯子一样拼命跳当年的舞。
而后恶狠狠地看向我,叫人拿来烧红的烙铁,一下又一下烫在我的右腿上。
左腿已经被我自己烧毁,剩下这条腿成了贵妃最好的发泄器具。
“**!**!我让你嚣张!凭什么你们这么年轻!凭什么!”
等我疼得大汗淋漓被抬到柴房,听着小太监们窃窃私语讨论着什么时候把我丢在乱葬岗。
我拿出那瓶花油,留了一半,剩下的一股脑倒在我的腿上。
等我第二天走出柴房,小太监们看鬼似的看着我。
我拍拍衣服,扬起一个笑容朝着承春宫走去。
06
皇后娘娘正在用早膳,在她不注意的地方,头发已经花白掉落,指甲也被掐断,独留肌肤雪白。
看我走进来,皇后直接把盛着热粥的碗砸到头上,热粥浑着血成股流下。
“贱婢!还敢在这碍眼?给本宫扔到刑房!”皇后的声音尖锐刺耳。
我主动搂起裤脚,漂亮的腿展现在皇后的眼前。
皇后的目光死死钉在上面,“好啊!本宫就知道你藏东西了,还不快交代。”
我及时回应:“回娘娘,这是玉骨冰肌膏的隐藏用法!只不过过程太过残酷,奴婢怕损伤娘娘玉体才缄口不言!”
“什么用法?你且说来。”皇后被勾起兴趣,连连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