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美的面上狰狞无比,添上几分罕见的晦暗。他需要重新包扎伤口,不然还得恶化下去。
谢玉霖忍着痛打开了房门,他的身影在昏暗的走廊中显得格外孤单,他走到扶桑的门前,而后轻轻敲响了门扉。
敲门声在静默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是心跳声一样,一下一下撞击着谢玉霖的心房。
过了一会儿,门内传来了轻微的响动,接着是扶桑睡眼惺忪的声音:“谁啊?”
谢玉霖轻声回道:“姑娘,是在下,实在是不好意思,夜间还打扰你休息。”
门缓缓打开,扶桑的身影出现在门后,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睛里还带着未褪下的睡意。
当她看到谢玉霖时已出现了恼意,但碍于此人未明说的身份又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意。
“公子,何事啊?”
真是的受伤了不好好跟个病患一样躺着养身子,大半夜的乱晃敲门做甚,敲敲敲就知道敲,扰人清梦罪大恶极不知道吗?
“姑娘,实在抱歉,在下的伤口需得重新包扎一下,这才打搅你的美梦。”深夜两人站在一起,扶桑这才大条条的知道这不妥当。
正好此时莲华被这动静也吵醒了,过来看见了,“哎呀**,你身子不好,这夜里凉,可不能吹着了快进屋睡去,公子你有什么事情就与奴婢讲吧,别折腾我家**了,**身子弱。”
莲华扶着自家**进了房间,扶桑重新躺在温软的被褥里进入梦乡,莲华细心捻好被子后出来问了谢玉霖得知他想洗漱重新包扎伤口,就任劳任怨的去给他烧水。
你个天杀的干嘛啊,有啥冲着我莲华来,干嘛大晚上的不睡觉可劲的欺负我家**啊,我家**着凉了我一脚踹死你。
莲华想着就对着谢玉霖说:“公子,以后你有什么事情来找奴婢跟揽月就好,**身子弱,夜里睡不踏实的。对了我叫莲华,公子的名字是什么来着啊?”
“好的,在下叫贺玉霖,辛苦莲华姑娘了,只不过,在下还不知你家**姓名呢?”他声音温润如泉般好听。
“我家**姓陈,名的话就不便告知公子了。”轻浮,怎么可以向我打听**呢,你个没安好心的人,夫人姓陈我也不算是乱说。
水沸腾了,莲华起身将热水舀在木桶里。“公子,那奴婢就先走了。”说着莲华直接就走。
“好,有劳姑娘了。”谢玉霖将烧好的水提回了自己的屋内,重新洗漱包扎完,没有多余的衣服,他就还是继续穿着那件旧衫。
夜已经深了,谢玉霖的思绪万千,想着这都过去两天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群逆贼应该被清剿的差不多了,顶多再过上两月,他的下属定能顺着他留下的记号找到他,回去之后定要向皇兄讨个恩典的,他思量了下,想着这陈家**就是个不错的补偿。
只能是安心等着了,今天忙了这许久他也是累着了,翻了一个身,被褥散发出的清香让他心神愉悦,而后沉沉睡去。
不知不觉已是入秋,天气开始转凉。
谢玉霖在此间已是生活了一月有余,扶桑为了方便就与街坊四邻说他是远房表兄,家中不放心她一女子的安危,刚好表兄在外游玩,顺路来探望一下这个小妹。
这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谢玉霖正帮忙劈要用的柴火,这些日子他都如此,总是帮忙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