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为王,斩厌有极强的洞察力,一路抱着雌性过来她虽害怕却没有挣扎,并不是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的雌性,而且他觉得小雌性还是有求生意志的,她一直护着脑袋的动作骗不了人。
如斩厌所料,桑念闻到了鼻尖奇怪的药草香气,空洞的眼睛浮现一丝错愕,手背上轻飘飘的触感令她的戒备慢慢卸下不少。
是有人要帮她上药疗伤吗?桑念不太清楚情况,心里很忐忑,刚刚还有人按着她拿武器划她胳膊,怎么突然又要给她治疗了。
双手缓缓放下,桑念小心抓了下身上的衣服,依旧是糙硬的兽皮材质,她并没有再次穿越。
或许是有心善的兽人把她救出来了,桑念并不觉得自己能被治好,但她不想连累其他人。
平静了没一会儿又慌乱的用双手摸索着抓住斩厌胳膊,桑念抿唇找着兽人的方向朝他摇着头。
系统给她设定的是必死之局,这种千夫所指的情况下谁来救她等同于上赶着送死,要是那护短的嗜血兽王回来了说不定会连带着惩罚救她的人。
桑念已经接受了自己的结局,她不想连累其他人,只是任凭她双眸染泪张口欲言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雌性动作幅度并不大,但她身上的血却把他的衣服染脏了,斩厌冷眸扫过兽皮布上的血迹,忍不住好奇雌性的血是不是快流干了,染红了墙,染脏了她自己的衣服,现在又来弄脏他衣裳。
他不太明白桑念的意思,莫不是在表示她不想活了?怎么不说话?
突然想起从见到小雌性起到现在她一个字都没说过,就是抱她来时弄疼了她也只听到可怜的抽气声并没有痛呼叫喊,刚才也只听巫医怒斥没听见她哭喊。
斩厌眸底震惊一闪而过,手指捏住女孩下巴迫使她抬头张嘴,入目的是细密白净的柔弱牙齿和藏在牙床后面的**软舌,舌头还在,但是她好像真的不会说话。
斩厌只觉得胸口堵着一股郁气,一时间嗜血的燥怒难以控制,玛德,惨的令人震撼,斩厌从没见过这么惨的人,还是只雌性,还在他的部落里。
斩厌一时之间甚至有些怀疑桑念还能不能算作是个人,耳不能听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完全无法交流,这和死人有什么区别,她这副样子,救活了还能好好生活吗?
犹豫之时突然看见了桑念露出的口型,斩厌循着女孩唇形呢喃出声。
“走?别,别什么?”哼唧半天说的啥玩意儿?几句话就虚弱的张着小嘴喘得跟快**的鱼似的,斩厌都快不忍心看了。
“她好像是怕连累王,让王别管她。”碎石有些不确定的猜测,要真是这样,那对这只雌性的品性可就要重新认识了,传言,未必真。
雌性没什么力气,手虚虚握着他的胳膊,一路上都没哭,这会儿却急哭了,几滴热泪滴落砸到手臂上,斩厌心底一颤,救!
不差这点药,好生治疗说不定眼睛耳朵都能治好,舌头还在,多教教总能教会,而且看她刚刚还能做出口型,不会说话的毛病可能也不是天生的。
虽然脏了点碎了点,到底是只雌性,部落里还有那么多单身雄兽都找不着伴侣,就这样死了未免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