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见人快被打死了才命人把小桑关了起来,但是青茶她……”
“她还干什么了?”斩厌已经没什么耐心了,眉宇间尽是烦躁。
斩厌很失望,所以就凭那群雌性对桑念出现在轻驹坠崖的地方的妄加猜测,他们就把她关起来给她定了罪?部落里什么时候把雌性们惯的这么不讲理了!
“青茶吩咐火牢的守卫不能给小桑送饭,算上轻驹殿下坠崖那天,已经三天都没给吃东西了。”
方沙越说越觉得心底发怵,就是关押从外面抓来的外族雄兽犯人都没这么狠过,而且轻驹殿下不可能那么好杀,要他说就是青茶那几个雌性故意折腾人。
突然想起什么方沙神色一紧赶紧补充。
“王,族人说小桑没住几天就搬出青茶家了,而且还有人瞧见过青茶去小桑住的树屋里抢东西,喊她去吃饭不太能说的通……”
“我知道了。”听见山洞里传来兽人巫医的喊叫,斩厌眉心紧了紧,丢下方沙大步朝房间走去。
方沙心底惋惜,听说这只雌性刚被捡来的时候还算健康皮肤也挺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就因为小殿下贪玩平白背锅被人欺负的这么惨,实在有点可怜。
方沙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亏,心底就像替桑念堵着一口气,要说这狩猎受伤也就罢了,被其他雌性兽人绑起来打……太特么亏了吧。
“怎么回事?”斩厌一进山洞就看见巫医在拿麻绳捆桑念,眼神一凝当即制止巫医的动作把那粗长的绳子扔到一旁。
强壮有力的双臂环住不住挣扎颤抖的雌性低声安抚,想起她听不见兽人迅速换了方式,改成手掌轻拍她肩膀,斩厌知道桑念后背有伤,抱得很松,看起来更像是顺着桑念蜷缩的动作捂着她的肩帮她蜷成了一小团。
“王……王,小桑身上很多伤口已经腐烂了得剜去腐肉,但是她不肯配合,药也喂不下去,捆起来才方便治疗。”
年轻巫医脸色很不好,他的医名都要被这只雌性搞臭了,一味地躲死活不听劝,就没见过这么胆小的雌性,不过想到桑念的确伤的很重估摸是被人打狠了才害怕别人靠近,巫医脸色又缓和了些。
“药和刀留下,你回去吧。”斩厌看了眼桑念手臂上腐伤处刚划开的口子就知道为什么了,小雌性挨了狠揍受了欺负,现在草木皆兵很正常,而且这巫医的确下手太重了。
巫医乐的清闲,狐疑看了眼兽王便离开了,这只雌性的事他听说了,可怜也是活该,害人遭报应了呗,就是不知道为啥,总觉得兽王对她的态度好生奇怪。
“出去守着。”斩厌头也不抬吩咐方沙,揽着桑念用烧好的热水洗干净手,巫医说的没错,小雌性身上化脓腐烂的伤口的确得把腐肉剜掉。
“碎石,给我些蟒毒。”
“王,她不一定能受的住。”碎石眸露不忍,动作却干净利索,拿了个石碗化形蟒首顺着利齿盛了几滴。
他的蟒毒能麻痹神经致敌昏迷,很容易就能猜出兽王是想干什么,不过这只雌性身体太差了,极有可能一睡不醒。
斩厌没有回答,也没急着动手为桑念治疗,凝眸观察了雌性一会儿后伸手胡乱抓了把干药草凑到她鼻子前,另一只手轻轻拍着雌性护着脑袋尚且还算完好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