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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7分,我跟陆以汶坐在地毯上,看投影仪。
电影是《泰坦尼克号》,看了很多遍,依旧很喜欢。
陆以汶从身后紧紧拥着我,生怕我跑了一样。
他忽然又说起我们在上海的日子。
电影票很贵,每天做三份**的我们也没有更多时间去看。
后来,他在垃圾桶里捡到一台废弃的碟片机,拿回来花了几个晚上把它修好了。
然后去影像店买碟片回来,晚上我们窝在被窝里看。
那时候一天的疲惫在两个人相拥那一刻一扫而空。
《泰坦尼克号》反反复复看,怎么都没厌倦。
后来生活变好了,看电影的时间都变得奢侈起来。
因为总想着那一两个小时可以多对接两个客户,多走一下车间,一分一秒都是金钱,不敢浪费。
我忽然说道:“我们看电影是不是有点浪费时间?”
一天的时间所剩不多了。
他把头埋在我的颈间,声音慵懒:“跟你在一起浪费时间也没什么,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缺,不用怕。”
就这么看着,他躺在我的膝盖上,缓缓睡着了。
我猜测大概是昨晚在医院里照顾许韵禾一晚上没有合眼,又马不停蹄要来找我以免露出马脚,所以太劳累了。
我仔细端详着他的脸,觉得熟悉又陌生。
熟睡中,他依旧保持跟我十指紧扣的姿势。
时间如指尖流沙,一晃几个小时就悄然过去了。
19:47分,我跟陆以汶出门去一家音乐餐厅吃晚饭。
他突然跟服务员吵起来,还惊动了这里的老板。
原因是我巧克力过敏,他嘱咐过上菜不要有巧克力,但是最后的菜品里依旧有巧克力存在。
他勃然大怒,音量提高:“你们这是不尊重我的妻子,她好不容易出来吃一顿饭,现在好心情都被你们毁了!”
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是太爱我所以在意我的安全,要据理力争。
只有我知道,是因为许韵禾一直在催他叫他去医院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