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立军正在目送母子俩,冷不丁听到这话,吓得心都提了起来。
不假思索敬了个礼,“是!”
余光打量裴鹤川,看他云淡风轻,忽然有些摸不透了。
头儿到底啥意思?
他探头探脑,小心翼翼问,“团长,你真认错人了?”
裴鹤川也不回答,阴沉的目光射过来,邓立军缩了缩脖子。
“这女同志什么情况,你给我说说。”
说着他大步流星来到路边,拉开车门坐进去。
邓立军紧随其后,给傻眼的士兵使了个眼色,吉普车驶离,他开口解释。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听李婶说,赵同志早年间死了丈夫,一个人独自抚养儿子,两年前来到肉联厂,目前在当送奶工。”
“说是没有家人,但肯定家底很厚,平时吃穿不愁,母子俩小日子过得很悠闲。”
裴鹤川脸都黑了,冷笑一声。
“死了丈夫?”
邓立军吓得像鹌鹑,不敢吱声。
裴鹤川隔着裤子摸了摸兜里的照片,目光悠远,一声令下。
“远远跟上,别让他们发现。”
“是。”
邓立军连连点头,心下疑窦丛生。
这俩人到底啥关系?
看头儿这稀罕样,他们之前该不会有过一段吧?
保不齐赵同志带着的那小家伙,都是他们头儿的孩子!
想到这,邓立军后背都冒了层冷汗,偷摸给自己加了个鸡腿。
幸好,幸好赵同志没瞧上他,这要是真成了,结婚当天被团长发现挖了墙角,他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
“你和她怎么联系上的?”
裴鹤川阴恻恻一问,邓立军赶紧撇清关系,差点闪了舌头。
“我爸妈是肉联厂职工,我这不是岁数大了老两口着急么?知道我跟着团长你调回来,立马张罗媒人给我相亲呢。”
裴鹤川立马抓住重点,“你家也在这附近?”
邓立军点头如捣蒜,自告奋勇。
“团长,要不我找媒人来问问?”
裴鹤川目光一凛,不置可否。
邓立军却不敢耽搁,忙让士兵停好车,他自己下去四处打听消息。
赵云笙骑着自行车载着元宝,七拐八拐甩开他们,疯了似的往家里赶,轮胎都快冒烟了。
坐在后面的小家伙被颠得头晕眼花,抓紧她的衣服喊。
“妈妈,妈妈慢点,我头上好多星星。”
赵云笙这才稍微慢下来,扭头道歉。
“宝贝对不起,妈妈有点着急。”
元宝聪明得很,立马问,“妈妈,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叔叔?他是你的朋友吗?”
赵云笙不敢承认,元宝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一直在问为什么没爸爸,要是让他知道裴鹤川是他亲爹还得了?
“不认识,你没听妈妈说嘛?他认错人了。”
元宝哦了一声,认为那个怪叔叔的出现只是今天的小插曲,他指着车篮子里的几瓶牛奶问。
“妈妈,这些牛奶不送了吗?”
赵云笙眼皮都没抬,“不送了,留给咱们元宝喝。”
说话间冲进家属院,赵云笙急得自行车都没锁,单手抱起儿子,拎上车框里的两瓶牛奶,进屋别上门就开始收拾行李。
在这里定居两年,几乎没买什么东西,都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现在要走了,再挑点用习惯的收回去就行。
拎上个小包,她牵着元宝立马出门,估计再也不会回来了。
“云笙,云笙你去哪儿啊?”
母子俩还没到门口,被买菜回来的刘月桃撞个正着。
她脸上满是好奇,眼神里闪烁着八卦的光。
赵云笙懒得理她,敷衍了句。
“出门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