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醒来啊!妊知阮只觉得头痛欲裂,耳畔传来阵阵嘈杂之声,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吵得她心烦意乱。
这声音由远及近,愈发清晰,不断地呼唤着:“**……**……”难道是有人在叫她吗?嗯?她心中一惊,自己不是早已被幽禁至死了么?那此刻又身处何地呢?莫非是死后到了阴曹地府不成?
怀着满心的疑惑与恐惧,妊知阮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视线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竟是床边一脸急切之色的大丫头柔儿。她定了定神,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柔儿不是早就被她那狠心的婆母赏赐给了周府的管家,而后遭那畜生百般**而惨死了吗?怎会如今好端端地出现在自己身旁?
想到此处,妊知阮如遭雷击一般,猛地坐起身子,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个让她难以置信的身影——柔儿。只见柔儿满脸担忧地望着自己,眼中满是关切之意。
“柔儿?你竟然还活着?我莫不是在做梦吧?”话未说完,妊知阮的眼眶已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柔儿见状,更是一头雾水,焦急地问道:“**,您到底在说些什么呀?什么还活着不活着的?奴婢一直都安安稳稳地陪在您身边呐!”
妊知阮轻抿着嘴唇,心中满是惊愕和疑惑。柔儿竟然还活着!而自己……自己居然也没有死!
那么,那个被自己视为生命全部的孩子是否同样幸存于世?这个念头一经浮现,便如同燎原之火般在她心头熊熊燃烧起来。
她猛地伸手紧紧抓住柔儿的胳膊,双眼睁得**,语气急促地问道:“柔儿,我的纯姐呢?她在哪里?她可还好?她有没有活着?”
然而面对妊知阮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问题,柔儿却是一脸茫然,满脸疑惑地道:“**,什么纯姐呀?**,您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啊?
为何一醒来就说这些连奴婢都听不懂的话语,莫不是做噩梦魇住了吧?”边说着,柔儿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妊知阮的额头,满脸都是担忧之色。
此时的妊知阮根本无暇理会柔儿的关心之语,只是呆呆地愣坐在床榻之上,脑海中思绪纷乱如麻。
突然间,像是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夜空,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极为重要之事,再次用力地抓住柔儿的手臂,追问道:“柔儿,快告诉我,如今我几岁了?”
柔儿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赶忙回答道:“回**,您现今芳龄十五啊。”
听到这个答案,妊知阮不禁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柔儿先退下。
柔儿心中满是疑惑,但她不敢有丝毫怠慢,恭恭敬敬地回应道:“是,**。只是,此前分明是您亲口嘱咐奴婢要在亥时前来唤醒您起身呀。
照理说,此时此刻,周公子恐怕早就已经在西侧门那儿苦苦等待许久了呢。莫非……您竟然将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啦?”话音刚落,柔儿便轻手轻脚地转过身去,迈着缓慢而轻盈的步伐渐渐退出了房间。
此时,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妊知阮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床榻之上,她的思绪仿佛被卷入了一场无边无际的旋涡当中,越陷越深。
不知为何,她的头痛愈发剧烈起来,就像是有人在用重锤不断敲击着她的脑袋一般。终于,她再也忍受不住这种疼痛,厉声呵斥道:“你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