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突然他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
“我求求你,我不想要破坏你的家庭,只是能不能求求你大发善心让付媛留下我的孩子。”
等我父母和付媛进屋时,看到的便是白叙做小伏低地求我。
而我抬手,白叙便从楼梯下滚下去,付媛想也没有想就冲过去,却被什么东西绊倒,也跟着摔下楼梯,血染红了地毯。
父母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白叙一瘸一拐地将我的妻子抱起赶去医院,我的一双儿女张开双臂护在门口,虎视眈眈的盯着我。
我父亲扬手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我没有你这样恶毒的儿子。”
“霸占了你弟弟二十几年的荣华富贵,那可是一条人命!如今你还要逼死他吗?”
我捂着红肿的脸颊,一句话没说,收拾行李,彻底离开了几十年的亲人。
寒冷的冬夜,大雪纷飞,我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不知不觉走到孤儿院门口。
于是我有了新的家。
我把离婚分的所有钱都用在了孤儿院上。
又在上山采药的时候救下来昏迷的顾晶舒。
后来顾氏集团女总裁找到孤儿院门口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是因为绑架走丢的千金**。
相处的几个月,顾晶舒对我产生了深厚的感情,跟着所有人叫我爸爸。
顾总丈夫早逝,一直觉得对不起女儿,如今女儿难得亲近我,她便由着顾晶舒去了。
后来我又在最深处巷道的垃圾桶里,捡回了奄奄一息的江骁。
我给他新名字,供他去上学,没想到他是个天才,一路跳级成为最年轻的中医传承教授。
还有,无数个被我从污泥里拖拽起来的孤儿。
想到他们,我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容。
母亲拉着我的手,连说了好几声:“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当年你父亲去世,其实也叨念了你的,可是......”
就在这时,儿子付贺桉和付媛有说有笑地走进来,看到我脸色一变:“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高大帅气的付贺桉,眼底氤氲着沉郁的暗色。
看来我移植给他的肾脏,他用的很好嘛。
付贺桉刚满六岁那年,突然检查出肾功能衰竭,恰逢家里公司低谷,所有人都想要放弃治疗。
是我一意孤行,到处借钱,又在配型成功后将肾脏捐给付贺桉。
那时躺在病床上的我,绝对没有想到,日后我捧在手心的儿子会嫌弃我是个病秧子。
他躲在白叙身后,眼底满是厌恶:“我不要你,我要景川小叔。”
付贺桉幼时嫌弃的脸和如今的憎恶缓缓重叠。
“谁准你来的?一个抛妻弃子的恶毒男人也敢回来摘果实?”
“我看你就是得知如今你得知我要迎娶顾总的女儿,想回来沾光,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付贺桉噼里啪啦一席话,让宾客吃够了瓜。
“这就是当年那个鸠占鹊巢的假少爷?”
“我要是他,我都没脸再回来。”
付贺桉不顾闲言碎语,亲昵地抱着白叙:
“爸爸,今天我一定不会让其他人抢了你的风头的。”
说着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我。
而我的母亲,这时却又一声不吭。
我心底划过一抹冷笑,她向来如此,在白叙和我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白叙。
眼见气氛尴尬起来,我那前妻又出来打着圆场:
“好了好了,大喜的日子,你既然来了,就去坐着吧。”
付媛手指向一个非常偏僻的座位,那一桌坐的全是摄影等工作人员。
“这么好的酒席,你肯定想要打包,真是丢人。”付贺桉冷哼一声。
就在我准备走过去时,大门被推开。
“顾氏集团大**来了——”
熟悉的兰博基尼跑车的轰鸣声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