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阎老师,你好,我好了!谢谢关心!”
“阎老师,最近怎么没见你去钓鱼了?”陈卫国没话找话道。
“嗐,现在钓鱼的太多了,后海的鱼也不知道是学的精了还是被钓光了,连着好几天都空军而回,”
阎埠贵一脸的丧气样,“与其在湖边吹冷风,还不如回家呆着了。”
“哟,这不小卫国吗?稀客啊!平时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今天怎么有空到我们院里来跟阎老扣扯闲篇了?”
一个有点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正是顶着一头鸟窝一样的头发,刚刚上完厕所的傻柱,“听说你快死了啊,这不好好的吗?也不知道是谁在瞎几把乱传。”
陈卫国有一种举着拳头挥上去的冲动。
看看对方膀大腰圆的魁梧身材,再看看自己这一杆风就能吹走的身子骨,想想还是算了。
现在还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先给你记到小本本上,到时候一起给你算总账。
〖父亲在世的时候,这个院子里的人哪个不是点头哈腰得捧着自己。
看看父亲这才死了多久,自己就被人轻看成这样了!这群小人!
哼!
这人啊,还得靠自己有本事!〗
陈卫国收起思绪,随即扯了一个笑脸跟傻柱打了个招呼,“柱子哥好!”
“你们聊吧!我回去睡觉了!这见鬼的贼老天,这才十月份,就这么冷了!”
傻柱冲陈卫国扬了一下手,算是回应了,一路嘟嘟囔囔的走进了院内。
陈卫国也不管他,继续跟阎埠贵套着近乎,
“阎老师你看,你最近也不去钓鱼,能借你的钓竿给我用一下么?”
家里实在太穷了,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能跟闫老扣套近点关系,只能赔着一张嫩脸,靠上去。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自己空有一身钓鱼的本事,这没有钓具,鱼也不会自己跑到碗里来。〗
“小卫国啊,不是我不借你,只是我这个钓竿是花了大价钱弄回来的,损坏了怕你赔不起啊!”
闫老扣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看那表情是一点想借出去的意思都没有。
〖小子,我阎埠贵的东西也是你想借就能借的么?
不拿出点实惠出来怎么可能让你拿到钓竿。〗
其实阎埠贵那根钓竿就是用一根芦苇杆做的,也没什么稀罕的。
比较难得就是鱼线和鱼钩了。
现在整个京城,在猪肉难得的一见情况下,钓鱼可是人们获得肉食的重要途径。
所以渔具的价格也是水涨船高,一个普通的伊势尼钩就得5毛钱,一轴普通鱼线就要4块钱,要他陈卫国现在去买一套鱼钩鱼线着实舍不得。
如果实在不行,那也只能从他老爸那少可怜的抚恤金里拿点出来买了。
现在如果能在阎埠贵这里借到,那就再好不过。
自己花钱买只是下下之策。
“阎老师,帮帮忙,看在我和小玲都是你学生的面上借我用一天行不?”
陈卫国装出一副哀求,楚楚可伶的模样,博取同情。
〖小子,别再这里装可怜,这天下可怜的人多了去了,难道要我阎埠贵每个人都去同情他,我同情的过来么我?!
哼!小子别白费心机了!〗
眼睛偷瞧了一下阎埠贵的神色,见他把头扭向一旁,不看自己,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
就知道这招卖惨,对这个算天算地算儿孙的阎算盘,阎老抠是没用的。
〖看来不出点血是不行了,这阎老扣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