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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回老宅的日子。
亲情早就淡薄,但温悠晚不能不去。因为母亲的遗物还在温浩海手上。
往常都是裴以桉与她一起,可早上他安排了助理过来载她。
老宅里唯一能让温悠晚留恋的,只有母亲住过的房间。
现在已经变成了杂物房,满是灰尘,只有温悠晚回去时亲自打扫。
照例上了二楼,温悠晚听到更衣室内传来动静。
温婷婷娇滴滴地说讨厌:“学生的作业已经交给老师了,老师不要再惩罚学生啦。”
裴以桉哼笑了一声:“今天晚晚也在,你别在我和她面前晃。不然,老师下次要拿小教鞭惩罚你。”
裴以桉先开门走出。
和温悠晚对视一眼,裴以桉脸色霎时变了,庆幸温婷婷还在里头。
他强装镇定来到温悠晚身边:“晚晚你来的这么早。会议临时改期举行,我就提前过来了。”
温悠晚心里密密麻麻的疼,低低应了声,往母亲房间走。
只有那处是她可以暂时躲避伤痛的地方。
裴以桉抢在温悠晚前面为她打开房门,看着飞扬的尘土,皱着眉:“晚晚,你还怀着孕,吸入这些不好。”
他当即给温悠晚搬来一张靠背凳子,挽起袖子说:“你在这坐着,哪里需要清扫,我来。”
温悠晚发觉自己一点都看不透这个男人。
他从小养尊处优,为了自己,甚至可以干粗活累活。
到底为什么,如此爱着自己的男人会选择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轨。
“姐姐姐夫,午餐好了,快来吃。”温婷婷上了二楼,声音一如既往的娇柔。
见裴以桉在房间里打扫看不见走廊,她挑衅地拉下自己的领口,露出里头鲜艳的吻痕,在温悠晚处附耳说:
“姐姐,你怀孕了满足不了姐夫,姐夫只能发泄在我身上。昨晚压着我弄了一次又一次,好疼呀。”
温悠晚冷着脸推开她,独自下楼。
裴以桉把抹布放在一边,一出门只看到温婷婷,眉头紧锁:“你没有跟晚晚说什么不该说的吧?我警告你,不允许被晚晚知道我们的一切。等晚晚把孩子生下来,我会给你一笔钱,你离开这。”
温婷婷没有告诉裴以桉替嫁的事,她知道裴以桉不会同意。
但,裴以桉和温悠晚的婚礼万人瞩目。到时候,裴以桉就算发现临时换了新娘,也只会顾及裴家和温家的声誉,暂且忍下与她完婚。
裴以桉没有等温婷婷,自己下了楼。
一来到餐厅就看到温悠晚正在拿碗筷。
自从母亲离世后,温悠晚在温家的地位连保姆都不如。
裴以桉脸色一黑,拿走温悠晚手里的碗筷抱着她坐下,冷声:“张姨要是不想干了,大可以现在就滚。”
保姆张姨这才跑出来道歉,装模作样:“哎呀,温**怎么不喊我,我来我来!”
很快准备齐全,温浩海坐在主位,照例拉了张亲情的假皮,说着一个月聚一次有多么不容易。
然后对裴以桉说:“以桉,我们有个地方习俗,新娘要在娘家待上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再由我们送到婚礼上。”
一提及婚礼,裴以桉停下给温悠晚布菜的动作,“没问题。”
他当然会尊重温家的习俗,只要能顺利娶到温悠晚,让他上天摘月亮他也一定要摘到!
温悠晚埋头吃着菜不闻不问。
然而,正在小口喝着汤,温悠晚听到了身旁裴以桉忽然加重的喘气声。
拿着汤勺的手一僵,汤水溢了出来。
要是往常,时时刻刻把温悠晚一举一动放在心间的裴以桉,肯定会拿着毛巾为她擦拭。
但他现在正在忙。
温婷婷把柔弱无骨的脚踩在裴以桉两腿间,涂着豆蔻红指甲油的脚趾时不时露出桌布。
裴以桉拿着筷子的手暴起青筋,极力克制着胸膛起伏的速度。
“哐当”一声。
温悠晚的勺子掉落在瓷碗里,骤然站起身:“我不舒服,先回房间了。”
裴以桉赶紧甩落温婷婷的脚,“晚晚哪里不舒服?我让医生现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