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轻衣楼,爹爹就在隔壁。”
“轻、轻衣楼?”
她猜到这里不是好地方,却不知道是不是如她所想,柳香香直接挑明,“是妓院。”
柳氏有些不能接受,愣了好半晌,“不、不可能。”
“娘亲且在这墙上看着,不要出声。”
那里,那面墙,一墙之隔就是她信赖的夫君,他在狎妓!
她一边劝说自己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可那面墙就像有魔力一样吸引着她过去一探究竟。
入目的是如此不堪的情景,她的夫君,用各种用具和那青楼女子做着不可描述的事,夫君面目狰狞,将那女子折磨的奄奄一息。
他不停的要那女子叫出来,可他自己,却怎么样也不能再展雄风。
召召一脸叹息,“那青烟也是可怜……”大老爷明明不能人道。
柳香香清冷的目光斜了过去,召召惊醒,讪讪收回话语。
“那是她的选择。”
不管她是自愿还是没得选,既然走到这一步,那她就要承受和面对,毕竟这些人里,最受伤的人是柳氏,是她娘亲,渣爹固然是第一罪人,但旁人,即便无辜也不该柳香香来可怜。
柳氏早已泪流成河,她瘫坐在椅子上,似乎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非是娘亲你不能生,早在阿弟出生后,他就不行了,想来就是救堂弟的那次。”
阿弟今年已经十七,只比柳香香小一岁,那时候爹娘如胶似漆,二婶母韩氏也是铆足劲怀孕,想要比柳氏早些诞下长孙。
但他怀堂弟的时间比柳氏晚了两个月,所以在柳氏正常生产的时候,她就狠心给自己喝下催产的汤药。
那时候二叔父就不着调,关键时刻找不到人,韩氏慌了,祖母亲自下令将大夫都调到二房去。
祖母说了,柳氏正常生,韩氏却是早产,容易出事,所以就连向耀先这个大伯哥也一起候在二房的院外。
最后韩氏晚了半个时辰诞下子嗣,她大受打击,当场昏倒,大出血。
大夫吓死了,顾大人就顾不上孩子了,偏堂弟哭声微弱,像是活不成了,无法,向耀先就抱着向振兴连夜赶去柳家。
路上出了意外,他从马车上跌落,虽然护住了向振兴,可自己却伤到要害。
外祖父听到柳氏已经生了,一边生气向家没有提前遣人来告知一边又不得不先救治孩子。
等到孩子得救了,向耀先却不见人影,他知道自己伤了子孙根不敢让柳家人看诊,硬生生忍着疼找了别的大夫医治,却已经是回天乏术。
“他骗我,这么多年,他一直在骗我!”
柳氏哭成泪人,反反复复就这么一句话。
“娘,和离吧。”
柳氏这回醒神了,头摇的像拨浪鼓,回答的斩钉截铁,“不,不行,不能和离。”
说完就呜呜哭了起来。
大夫人眼泪就是多,召召也有些不忍,这重头戏还没登场呢,大夫人已经这样了,但姑娘布局了这么久,该来的谁也挡不住啊,她看了柳香香一眼,“人来了。”
“那娘就继续看吧。”
还、还有?
柳氏有些抗拒,柳香香却不给拒绝的机会,“这次和阿弟有关。”
柳氏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紧紧趴到墙上,透过孔洞看过去。
“大伯,大伯救我,求求大伯你一定要救救侄儿呀。”
向耀祖啪啪两巴掌拍到向振兴的后背,委屈巴巴看向长兄,“弟弟惫懒,大哥,这个败家子我是管不了了,还是交给你处置吧。”
“反正在他心里,你比我更像他的亲爹,这孩子啊,就喜欢大哥你。”
可真是甩的一手好儿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