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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篱说罢,转身离开了家,拎着空箱子向外走去。
也不管他们在身后究竟是辱骂还是哀求,她都毫不犹豫地离开这里。
她花钱租了一间还不错的小旅馆,房东人很好知道她出来没带洗漱用具,还特意帮她买了一套新的。
楚江篱躺在小床上,正好能看到窗外的月亮。
她翘着脚,静静看着窗外只剩一半的月亮,心里从未如此的平静过。
什么段靳严,什么苏豆蔻,什么父母,全都被楚江篱抛到了脑后,她此刻的心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一种来自于能够完完全全掌握自己命运的满足感。
这种淡淡的满足和平静丝丝缕缕地围绕着她,躺在柔软的床垫上缓缓睡了过去。
距离研究所来人,还有两天。
第二天一早,她还没有完全清醒,就听到外边闹了起来。
“快叫她出来,赶紧的!”
“那是我的女儿,我想让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别说这种屁话!”
“你再不出来,我立刻就上去找你了!”
拥挤的楼道里段靳严和楚家父母三人站在房东的面前,想要进去,但房东只是坐在大铁门后边说什么都不开门。
楚父看着坐着抽烟的房东,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告诉你,楚江篱是我女儿,我想去找她还轮不到你做主,我就要把她带走,谁都拦不住我!”
房东坐着弹了弹烟灰,不屑地抬了抬头,说道:
“呵,瞧给你厉害的,该谁都拦不住你,这铁门你进来试试?”
“你女儿那也是人,人家想干嘛干嘛跟你有什么关系,昨天人家小姑娘大半夜出来租房子都不回家,你这个爹怎么当的?”
楚父气得满脸通红,抓着大铁门却什么也干不了。
段靳严看着这样子不行,上去拉住了楚父,掏出了自己的军官证递给了房东。
“房东同志你好,我是**团长,这次确实是为了找我的妻子,也就是这位老同志的女儿,希望你能够通融一下。”
**在人民心中的地位还是足够份量的,房东看着军官证犹豫了一会还是打开了门。
段靳严刚道谢要进去,房东却拉住了他:
“团长同志,你还是好好对自己的妻子吧,我昨天看她过来的时候脸上都是泪痕,守好国也要护好自己的家呀。”
说完房东,抽着烟走向了后院,段靳严站在楼道里愣了一会,不知道想了什么,脚步也变得有些沉重。
不一会段靳严打开了楚江篱的门,楚江篱此刻才刚刚洗漱完毕还没换好衣服。
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
“怎么了,段靳严同志,你还有空来找我,你这年假休个没完没了是吧?”
段靳严皱了皱眉头,要是按他以往对楚江篱的暴脾气,此时已经开始质问上了,但是今天却没有。
他低着头对楚江篱,声音没有了在部队里雷厉风行的劲:
“江篱,昨天...豆蔻进医院了,一直昏迷不醒,医生看了说是心病,得用心药医。”
“所以,我想请你去看看....”
他话还没说完,楚父从身后走了出来。
“楚江篱,你现在赶紧去医院,乖乖听话,现在豆跟我走,去好好和豆蔻道个歉。”
给苏豆蔻道歉?
楚江篱有些不可置信,看向段靳严和楚父。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是苏豆蔻抢走了她所有的东西,现在还想要抢走她的丈夫,可是现在这几个人却想让楚江篱给苏豆蔻道歉。
“不,我不可能给苏豆蔻道歉,就算你们把我绑过去,我也不会说上一个字!”
听着楚江篱说的话,楚父长长叹了一口气,眼神渐渐变得严肃。
“江篱,那你就别怪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