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响门铃后,静等一分钟后,伴随着一阵匆忙细碎的脚步,门把开始转动,一张和青木有点相像的脸出现,
女人大概155cm,比青木稍微矮点,带着点怯懦的语气,“是阿川吗?...你..回来了呀。”她注意到了自己脸上的伤,眼光暗淡了一下,但又恢复过来把青木迎进门去,
昏暗的室内,杂乱的衣物堆积在沙发上,厨房里破碎的餐具,歪道的桌椅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青木川扫了眼,眼前的女人似乎是自己阿姨,青木...代子么?嘛..算了..先回房间好了。
“喂,代子,是那个...嗝...小杂种回来了吗?”黑暗中传来声音。
熊谷大地,34岁,经营着一家电器售后店,灰色的记忆闪烁,
嘶---酒鬼家暴么,还真是承蒙您照顾了啊这么些年。青木川冷眼看着坐在厨房地上的潦草男人,
似乎感受到与往日不同的视线,熊谷抬起头,特马的!这个杂种怎么敢,怎么敢和自己对视。
感觉到自己受到冒犯的熊谷,想要站起身,可浑身的酒精不允许,他踉跄着起身可苦于没有扶手,又倒下去。
“码的,杂种,给劳资滚过来!”他歇斯底里的嘶吼,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孱弱的少年。
马的,看劳资等会儿怎么炮制你啊,可青木只是瞟了眼抬脚往楼上走去,“操!!你他码...”阵阵吼声从楼下传来,
可这与已经躺在阁楼收纳室的青木无关,眼前的家,算了,姑且算是个栖居地吧。
一张破败的单人床,一个书桌,摆着初中教学书的书柜,昏暗的室内,稍一动弹就灰尘飞舞,呵呵,冷笑一声,青木川打开了阁楼的窗户透气,还是搜索下原主的“遗产”吧,
一番寻找后,从床底的箱子里搜出了1万日元,坐在书桌旁,看着眼前的窘境,这么点钱顶个屁用啊!
算了,明天在想想办法吧,说着他便打算去床上先对付一晚再说。明天在思考未来好了...
“贱女人,连这点小事你也干不好是吗?劳资当初为什么会娶你啊!...”
砰——...呜呜呜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从楼下传来躺在床上睡眼惺忪的青木听着楼下的声音,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操!”你到底给劳资留下了多少烂摊子啊,青木!算了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亲人”啊
麻烦...
青木川顺着楼梯向下走去,听着男人的嘶吼,每走一步眼神都逐渐变得凶狠,熊谷大地这个狗杂碎可不是劳资的阴影啊!!!
坐在沙发上的熊谷还未意识到危险的靠近,喘着粗气,看了眼电视中比赛结果,操,买的马又输了,都怪那两个**,还有眼前这个贱女人,最近的一切都糟糕透了....
啪!场景像被下了慢镜头,酒瓶在熊谷头上碎开,碎片四散,酒水混着血液从头上流下
冷酷的少年,愣神的男人,麻木的女人画卷般的怪诞画面此刻静谧交织...1秒后....
“啊啊啊!!!!!......"熊谷大地惊恐的向后倒去,他爬向远处,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杂种怎么敢对自己动手,但没人会告诉他答案,
青木川越过懵住的女人,披头散发下,惊恐懦弱的眼神,真是让人恶心啊...
“别过来!你这个家伙,你...你到底干什么啊!”熊谷惊恐的向后退去,一只手在地上胡乱摸索想要抓取武器来获得安全感。
青木川一个箭步向前,突向他身前,狠狠一脚灌在他脸上,“啊--..**..”唔,痛呼还未发出
雨点般的拳头接踵而至,“操,**在叫一声看看啊!”“这些年感谢你这个**的照顾啊!”
“这一拳送给你这个杂种啊!”......骑在男人身上的少年肆意发泄,如疯魔般不断挥舞拳头,男人被打的不断乱哼,良久,或许是累了,又怕是把这个杂种打死,青木逐渐清醒,血红的杀意逐渐消散,眼神变得清明。
看着昏厥过去被打成猪头的叔父,一股困住自己多年的郁气也散去,切,一把抓住熊谷的头发,十指握紧发力,如针般撕裂感强迫熊谷从昏厥中苏醒。
映入眼前的便是疯魔的少年,不...应该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啊,熊谷颤抖着看向他,
“很好,熊谷叔,你醒了那该谈谈这么多年照顾费了哦,”“你.....你想要什么?”
看着邪笑的少年,熊谷有种不好的预感,强压下心中不安说道:“你要多少?”“50万”
“什么!...太多了...我没那么多钱!”嘭——头便砸在茶几角,刚刚快愈合点的伤口又新添道口子..
“啊啊啊啊!”“别叫啊,废物,劳资什么时候说是和你商量了啊!”青木川凶狠瞪着他,怒吼道;“别在叫了啊,你这个废物,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啊。”平淡的语气如果忽略抵住熊谷脖子的碎酒瓶的话,
“别...别..别冲动啊!小川,我给,我给我店里有钱!”脸色苍白的熊谷赶忙说道,生怕说晚一秒脖子就被割开,
“对了,”青木川俯下身去,随着手用力,刺痛感逼迫熊谷抬起头,“不要在对我阿姨动手了,相信我..不然下一次割开的就是你的头了,毕竟少年犯也关不了几年不是吗?”
看着说着这般话,一脸笑意的少年,他仿佛看到一头凶戾的饿虎,尖牙上还夹杂着肉丝,伏在身上对自己张开血盆大口,一股彻底的凉意,如堕冰窖,从脚下寒起。颤抖着点头,“我..我知道了。”
切..没趣..果然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啊,眼底的凶光闪烁,青木川起身向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