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包裹着娇艳的蓝色妖姬,把那身段婀娜的盛世美人,生生演绎成了娇软诱人却不容亵渎的“雪狐”。
“嗲狐”白桉,百闻不如一见。
康定乾唇角勾了丝无所谓的笑。
杯中酒没动,却“砰”的一声,砸在了红木茶几上。
“苏**,麻烦让让?您这一站,正好把舞台挡了个严实。”柏淮的目光,从康定乾的酒杯,移到站着的苏媛妧身上,带着戏谑。
苏媛妧悻悻:“我让可以,但麻烦你离定乾远点,眼中的欲要流出来了,小心污了别人。”
柏淮笑着摇头,鼻腔飘出一声淡哼。
难道不是康定乾想看?
自己只是个掩人耳目的“背锅侠”而已。
“背锅侠”本也不是随便吃素的。
柏淮抬眸:“服务员,给这位刚来的苏**,单独添份海胆刺身,伺候着点,别让她嘴闲着。”
康定乾懒理周围,目光散漫在舞台,带着皱眉的审视。
他今晚滴酒没沾。
把玩的那杯酒,还在红木桌上。
白桉也看到了那杯酒,还听到了周围人的玩笑劝酒话:
“谁能让定乾喝了这杯酒,奖励一百万。”
一百万呢?
舞台上突然幻境般,长出了树干笔直的妖娆藤蔓。
翡翠打造的树干上,白桉攀然舞动,缠绕,碧绿上点缀着灵动雪狐,柔若无骨。
大俗大雅。撩惹至极的媚,便是细致入骨的雅。
那只雪狐突然从舞台消失的无影无踪。
康定乾充满审视的眼睛,带了寻找色。
“我在这儿呢。”
上方传来清音,女子白桉沿着蜿蜒生长的藤蔓爬过来,身体半悬在上方。
康定乾眼见她伸了玉臂,捞起桌上那杯红酒,半悬着递过来,嗔着:
“您若不喝,我就会掉下来,会摔得很惨。”
男人淡哼一声:“那就掉下来。”
泥马。
白桉心里暗骂,脸上带着笑:“缺钱的人,摔裂也无妨,就当给您的生日添个响,再开出一片血花。康先生记得,一百万。”
白桉故意放话激他。
生日血花?不够晦气的。
康定乾重新打量盘旋在藤蔓上的年轻女人。
二十出头的样子,看起来不太聪明。
没多久,康定乾给了答案:“喂我喝。”
“啪。”是火机的声音,喷着蓝黄色的火焰。
路擎苍把玩着火机,沉声:
“穆盛,拿烟来。”
路擎苍:“穆盛,拿烟来。”
穆盛内心os:“您确定?”表面微笑:“您风寒还未痊愈,不宜抽烟。”
路擎苍唇角勾了勾。
不愧是“老狐狸”穆盛,知道他不抽烟,在场合上,给搭好了台阶下。
以防他真的抽了,狼狈不堪的咳嗽时,也可以一句“风寒”避过,不至于出丑。
男人场合上那点应酬,面子大过天。
“点上吧。”路擎苍的手修长如玉,雪茄夹在指间,眼睛淡睨着斜上方的白桉。
人还在藤蔓上挂着,呈现微俯冲的姿势,曲线毕露。
两片玲珑锁骨,白如透明的蝉翼。
蝉翼下,却是衣衫快要裹不住的汹涌,环肥燕瘦,形成震撼的视觉反差,让人移不开眼。
路擎苍血气翻涌的厉害。
气的。没来由的一股子气,冲的他血管疼。
那个撞在他心口的女孩,本以为有多特别,如今看来,也是没能免俗。
用顶级的皮囊,诱惑顶端的男人。
男人眼眸黯淡几分,山丘样的喉结,在朦胧的烟雾中滑动着起伏。
白桉透过烟雾,似看非看的瞟了眼那张立体深邃的脸,端方的浓颜系男人。
见路擎苍把燃了一点的雪茄,优雅捻灭在烟灰缸,轻轻一扯,雪茄断成两截,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