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这次多划算,一举三得。"许大茂压低声音,"我成了车间主任助理,您升了保卫科副科长,连您两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都进了轧钢厂。这买卖,值啊！"

刘海忠笑得合不拢嘴,胖乎乎的脸上挤出几道褶子:"许主任太客气了,要不是你出的这个主意,咱们哪有今天的好事?"

"来来来,刘科长,这一杯必须干了!"许大茂端起酒杯,眼里闪着得意的光。自从被提拔为车间主任助理,他走路都带风。

两人碰杯,仰头一饮而尽。廉价的二锅头辣得他们直咧嘴,却都不觉得难受。这顿饭可是用刚到手的奖金请的,光是这一桌菜就花了将近三块钱。

"刘科长这回可是高升了,保卫科副科长啊!"许大茂夹了块红烧肉送进嘴里,"以后咱们兄弟可要多照应着点。"

刘海忠往嘴里灌了口酒:"那是自然。对了,听说你把我那两个儿子的事也办妥了?"

"早就安排好了。光天去了机修车间,光福去了材料科,都是清闲的好差事。"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

两人越聊越开心,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周围吃饭的工人不时投来探寻的目光,却被刘海忠一瞪,赶紧低头扒饭。

"说起来还得感谢李副厂长提携。"刘海忠压低声音,"要不是他在党委会上帮咱们说话,那个杨兴邦哪能这么痛快就开除了。"

许大茂夹菜的筷子顿了顿:"刘科长说得是。不过那个杨兴邦也是活该,整天装模作样,搞得自己多清高似的。这回可让他栽了个大跟头!"

"可不是嘛。"刘海忠咧嘴一笑,"明天就得去人事科办手续,然后直接下乡当知青。这辈子算是完了!"

正说着,食堂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易中海踱着四方步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两人。

"哎呦,这不是我们的许主任、刘科长吗?"易中海笑呵呵地走过来,"听说两位高升了,我这个做大哥的特意来道贺!"

"一大爷快请坐!"许大茂赶紧起身让座,"来来来,尝尝这红烧肉。"

易中海也不客气,坐下来接过许大茂递来的筷子。他这个八级钳工在厂里很有些地位,工资有123元,比在座的都高。但他更在意的是四合院里的威望。

"说起来,"易中海夹了块肉放进嘴里,"杨兴邦这事办得漂亮。这小子平时道貌岸然,装得人五人六的,这回可算是现了原形。"

"可不是嘛。"许大茂递过一杯酒,"一大爷说得太对了。那小子不就仗着会摆弄几台机器吗?神气什么!"

刘海忠也跟着附和:"就是!整天装得跟个技术专家似的,还不是被开除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杨兴邦贬得一文不值。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们的话题渐渐转向了未来的发展。

"刘科长,听说你这个保卫科副科长的位子,马上就能转成正式的?"易中海故意问道。

刘海忠得意地点点头:"那是自然。李副厂长说了,明年科长退休,这位子就是我的。到时候还得仰仗一大爷多提点啊。"

"哈哈,客气客气。"易中海呷了口酒,"咱们都是自己人,互相照应是应该的。"

许大茂见状也不甘示弱:"一大爷,您放心。以后车间里有啥好事,我第一个想着您。"

三人正说得热闹,突然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喧哗。食堂的门被推开,一个工人慌慌张张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