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大考初试当日，柳月提前带着柳雲川和灵素上了千金台的高台，让柳雲川坐在自己身后。

柳雲川打开书懒得听兄长和千金台主人的寒暄，主打一个不听不看不掺和。

一阵喧闹过后，便听到了柳月轻声道：“开始吧。”

灵素向前走了几步：“学堂大考，开始！”

鼓声阵阵，灵素宣布了本次考试的要求：“所谓文武之外，就是让每位考生在文和武之外，展露一下自己其他方面足以令人惊艳的特长。时间为六个时辰，在这六个时辰之内，如果觉得自己可以交卷了，那么便告知我们你要展露的是什么，我们便派出相应的考官来进行考验。若通过考验，便可进入终试！”灵素看了眼底下的考生再次说道，“每个考生都会配有一名助考士，可以让助考士去取你现在需要的东西。可有异议？”

“这不是大家早就知道的事情吗？怎么还问我们有没有异议？说有异议，还有用吗？”说话声音颇响，让柳雲川忍俊不禁，向下看去。有意思，是之前那个天启城策马狂奔的那位公子。八成就是让雷梦杀都忍不住来套题的那位百里东君公子了，就是不知这百里公子是心直口快还是单纯的夯货了。

“无用。”柳月掏出令牌，扔了出去，“开考吧。”

灵素闻言，大喊：“开考！”

台下长香点燃，助考士进场，不少考生纷纷让各自的助考士去取自己需要的东西。

不多时，助考士们纷纷入场，将考生们需要的东西都拿了进来。柳雲川颇感震惊，这还是真做什么的都有啊。隔着帷帽笑着看向柳月的后脑勺，看她大哥如何做那考官如何判断过与不过。若是出了岔子，岂不是丢了容颜绝代柳月公子的面子？话说，会不会有姑娘或者公子和她大哥比美呢？

正想着，只听楼下就有考生喊道：“考官，我要交卷。”

又听灵素问道：“你叫什么？交的又是什么？”

柳雲川还没有仔细听，却见柳月转头，吓的她以为自家大哥听到她嘲笑他了，结果，只是听柳月说：“雲川，去试试。”

柳雲川又看向灵素，灵素小声说道：“小姐，这段白衣要交的是棋。”

吓死她了，柳雲川叹了口气，还好不是她哥听到她内心想法了，不然断她点心又让她继续喝补药可怎么办。如此想着，拢好自己的帷帽，走下了台。

“在下柳雲川，段公子，请。”柳雲川在白子位置坐了下来，“不必多言，段公子你执黑，请吧。”

段白衣自信的拈起一枚黑子，下至棋盘星位占据一角。

柳雲川内心叹了口气，执一白子在其附近间隔一路的位置落了下去。不出意外的是，段白衣也间隔了自己第一枚棋子一路落下第二子。

无趣的思维，无趣的人。柳雲川看看棋盘还能仗着自己带着帷帽观察四周的考生们。奇怪的是，不知为何，那位百里公子时不时看她一眼又看看其他人，是无聊了，还是对棋也颇感兴趣？这百里公子倒是比这盘棋有意思多了。

一开始还是快棋，但随着段白衣思考时间逐渐增加，柳雲川已经感觉到了无聊。想到之前柳月说是来解解闷的，叹了口气，这不是更无聊了嘛。

听到对面柳姑娘叹气，段白衣眉头紧锁甚至额头都开始出汗了。他已经无处可下，一局棋。棋盘之上处处陷阱，不过是现在就输和等等再输的区别罢了：“我，我认输。”

“一味刚猛，长锋易折。下的是棋，展露的却是心。你棋下得很好，可性子却过于骄纵，这次输给雲川，大约是因为你许久未曾败过了吧。今日一败，未尝是坏事。”

段白衣站起身作揖，长舒一口气：“段某记下了。”

柳雲川起身作揖，看了眼奇奇怪怪的百里东君，转身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