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凛的脸色沉了下来，“再说一遍。”

“这男人怎么能同男人在一起，这对你不、”

“唔~”

虞凛抄起书卷砸了过去，要不是知晓秦赴年喜欢扶明，他当真觉得秦赴年跟其他金璃人一样对俩男人在一起有偏见。

他大步走来，攫住秦赴年的下颚，目眦欲裂，“你还想着为扶明守身如玉是不是？”

“你说他要是知道你是本王的王妃会怎么做？外面都在传是你恬不知耻要爬本王的床，你怎么那么缺男人？”

他像一座大山压得秦赴年喘不起来，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虞凛看他时，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憎恨与厌恶，“我不认识扶明，我对您也没有那种想法，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你从来都不冤枉。”

虞凛气煞，他要彻底断了秦赴年的妄想，强硬地扳正秦赴年的脸，对着两瓣柔软莹润的红唇甫一吻了上去，攻城夺池，不断地加深索取的动作。

秦赴年头次经历这种事异常迷茫，向来不与旁人亲密接触的他整个身板都是僵直的，尤其是胸腔内的氧气越来越稀薄，被后压的姿势实在不好受，挣扎着试图推开虞凛。

“你怎么这么喜欢忤逆本王？”

一吻将毕，虞凛扯着他来到外面，“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了，忤逆本王的代价是什么！”

秦赴年刚得以新鲜空气大口大口的喘气，当他抬头时，瞳孔骤缩。

宋飞押着今日替他送信的侍仆。侍仆浑身是伤，被解开口封后哭求道：“虞王爷饶了小人吧，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了小的吧。”

侍仆的声音因悲恸而嘶哑粗砺，哭丧得使人烦躁，被宋飞狠狠踹了一脚。

秦赴年愣愣地看向虞凛，虞凛却用食指抵住他的唇，“这得看你选什么。”

女婢呈上一卷红纸，在金璃，夫君与其正妻需要各自亲笔在婚庚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若有一方不愿，两人便算私婚，是不被认可的。且签了婚庚，三十年之内男方不得休妻，两人不可和离。

“这条命看你的答案。”

“求求四公子救救小的吧。”侍仆哭天喊地，咚咚咚朝秦赴年磕头。

秦赴年别过脸不忍再看，颤巍巍地提笔在虞凛的名字旁边添上了自己的名字，终是露出了讨好的目光，虞凛满意地点头，待他要松口气儿时。

“啊——”

一阵尖锐凄惨的嚎叫震破天际，秦赴年猛地回头，血染半边天，侍仆倒在一汪血泊之中，突瞪的双眼死死盯着他。

“你记着，这是第一次，也是你手上的第一条人命。”

“从今往后你便是虞王妃，这一生都得留在虞王府还债，不然秦家上上下下数百条人命，也不必存在了。”

“这几日好好忏悔吧。”虞凛说罢扬长而去，亦如那日秦国公一般果断。

秦赴年踉踉跄跄地来到侍仆面前，连着磕了几个响头，“对不起。”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