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江简贺栩杉撰写的小说《阮檬江景风》,主角是阮檬江景风,故事情节生动引人入胜,细节描写到位。这本小说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书,让人有一种想一直看下去的冲动。“所谓先成家、后立业,等他们大学毕了业,一起选个合适的城市定下来,我出钱买房子,抓紧把婚结了,完了也好专心搞事业。要是先……
我躺在床上,门关得不紧,细小的门缝里我只能看到客厅里的一小条空间。 只见贺栩杉站起身,对着我爸妈深深的弯下腰,“对不起叔叔阿姨,昨天的事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骂小简。其实,小简她很好,我心里不是那样想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话就说出来了。真的对不起,请原谅我。” 爸爸沉着脸没有说话,妈妈沉默一会儿后开口,“栩杉啊,还是那句话,用不着道歉。你说得对,你们都长大了,以后会有自己各自不同的生活,她总是跟着你,确实不妥。要不是你昨天的提醒,我们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昨天她当众表态了以后会改,我也说过她了,你放心吧。以后她是她,你是你,除了邻居,你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问荷......”美娜阿姨还要说什么,被爸爸出言阻止了。 “老贺,美娜,事情都过去了,你们也不要放在心上。回去吧,高三课程忙,栩杉还要复习。” 爸爸和妈妈打开门,送走他们一家三口。 我爬起床,把书桌上所有和贺栩杉有关的东西全都收起来,放在一个箱子里,等到合适的时机还给他。 不是要断吗?那就断得干干净净好了。 次日清晨我早早起床,和往天一样,坐在写字台前做数学试卷。 妈妈偷偷的打开门探头进来看看,又关上门悄悄离开,紧接着厨房里传出炊具接触发出的清脆声音。 若无其事的吃过饭,我背着大大的书包出门上课,没有像往常那样敲响贺栩杉家的门找他一起。 昨晚我就想好了,从今天开始,我和贺栩杉划清界线,然后把他从我的生命中一点点拔除。 也许很难,也许很疼,但我相信我自己,一定可以做到。 阿姨像开了雷达一样,我刚打开门,她就把头探出来,见到我一脸惊喜,伸手就要拉我的手,“哟,小简,这就走?” 我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扬起灿烂的笑容说道,“阿姨早,我去上学了。” “哎,等等栩杉啊,你俩一起走。栩杉受伤头晕,你帮着阿姨照顾照顾他。” 我再次侧开身子,迈下一个台阶,“抱歉阿姨,我今天有急事,先走一步了。如果贺栩杉有什么不舒服,可以找我。” 话已说透,有些距离就此拉开,对谁都好,我真的没有那么赖皮赖脸。 他把话说得那么到位,我要是再没脸没皮的缠着他,那我可真的和不要脸挂钩了。 喜欢他是我的事,和他无关,但他无权因此羞辱我,我也是有自尊的。 贺阿姨听了我的话,狠狠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回头看了一眼。 “妈,让开,我要出去。”贺栩杉拎着书包,冷漠开口。 我笑着说了声再见,迈开步子下楼,贺栩杉不言不语的在我身后跟着。 学校离我家不算远,步行也就二十分钟。 此前的十来年我们俩都是一起上下学,风雨无阻。 每天我都会像个话痨一样说个不停,他总是一脸平静的做我的倾听者。 我也在他眼里读到过不耐烦,只是我一直以他未来的小媳妇儿自居着,从没往心里去过。 如今我明白了,他对我的忍耐和纵容,与当年那个可笑的约定无关。他早就烦了,只不过一直压抑着没有发作。 想必是中秋的聚餐,妈妈和阿姨说的话**了他,让他不分场合、不顾后果的大闹了一通。 或者他只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所有人,我和他之间没可能,让大家以后不要再把我们捏在一起说东说西。 栩杉,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我会完全按照你说的那样做,这是我最后一次听你的话。 栩杉,我深深喜欢着的少年,我要放下你了。 那天的上学之路,我和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清晨的阳光很好,我和他形同陌路。 我前脚进入教室,贺栩杉随后而来。从前都是他在前我在后,如今是我在前他在后,想想还挺有意思的。 同学们向来最喜欢取笑我们两个,他们说我和贺栩杉是比翼齐飞的鸟,从不落单。 见到我们两个先后出现,后排好几个男生捏着嘴唇打着尖利的呼哨,七嘴八舌的调侃着我们,“哟,比翼鸟飞来了。” 平时他们也这样说,我听了羞愤之余会悄悄的甜蜜。那时的我虽和他始终没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但我是真心的把他当成男朋友来对待的,用尽所有的力气对他好。 今天他们又这样说,话还是那些话,并没有变,我的心态却完全的不一样了。 下意识的侧脸去看贺栩杉,他沉着一张脸,双手插在裤袋里,面无表情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掏出本习题开始做。 看着他那副冷漠的样子,我的心口针扎一样的疼。 有些话说了,不能收回。 有些事发生了,结局早已注定。 既然你要和我撇清关系,那我就帮帮你吧。 我把书包放在座位后站到讲台上,对着台下五十几个同学第一次澄清我和贺栩杉之间的关系,“各位亲爱的同学,我和贺栩杉是对门的邻居,我和他一起来一起走,只是因为两家离得实在太近。让大家误会我很抱歉,我要告诉大家的是,我和贺栩杉除了是邻居,什么也不是,大家不要胡乱猜测,也别再拿我们开玩笑了,谢谢。” 走下讲台时,我看到了同学们诧异不解的目光,经过贺栩杉,不知是不是受伤的原因,好像他脸色更加的难看。 课间休息时,张青青拉着我跑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问我为什么要那么说。 我把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小丫头气得脸色都变了,“没看出来,贺栩杉这么狗吗?不喜欢就明说,谁也不是非得可他一棵树上吊死,干吗那么干啊,那不是明晃晃的羞辱人吗?” 我无奈的耸耸肩,“可能确实是我做得太过了,没有顾及他的感受,以后不会了。” “小简,别难过,有姐妹儿在呢。以后,你一定会找到喜欢你的那个人。”青青给我来个熊抱,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我笑着点头,是啊,我还有很多的未来,我一定可以找到我喜欢、而他也喜欢我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