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ubis的文章笔触细腻,情节不拖沓,《如何在天坑开局的原生家庭苟活》很棒!王舒月孟叙溪是本书的主角,《如何在天坑开局的原生家庭苟活》简介:我说:「还好你告白了,我差点鬼迷心窍真的以为自己对你有意思了。」何嘉勤最后被伦敦的实验室重金挖去继续做免疫癌症的研究,临……
12.
我妈成了被直播抓捕的老赖,抓到她的时候她正在送儿子上学。
那个小孩看起来大概六岁,算算时间差不多也是她从我面前消失的时候。
她变了很多,不再浓妆艳抹,穿着朴素,和孩子说话时神情温柔。
警察很人道,没有在小孩面前直接逮捕她,他们说自己是她的朋友,还陪着她把小孩送进学校。
然后给她戴上了手铐。
她没有反抗和辩驳,坐上巡逻车后也只是默默流泪,警察问她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她点头,然后问能不能给孩子父亲打电话,让他记得下午去接孩子放学。
她语气那么温柔,像极了我小时候做梦都想要的普通妈妈的语气,不会歇斯底里,也不会说出要卖掉我那样的话。
我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如今隔着屏幕,她正在对其他人释放。
原来她不是不会爱,她只是不爱我啊。
可是为什么呢?我不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吗?为什么不爱我呢?
我突然很想问她这个问题,于是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烂熟于心的号码。
她的手机号是葬礼后爷爷奶奶给我的,我背的很熟,但从来没有拨过。
但是今天,我看着直播里陌生又熟悉的她,我突然很想听听看她对我说话是否也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
直播里,采访和谈话声被打断,警察把手机递给她,她看了许久才按下接通,我猜她也知道那是我的电话。
手机传来一道有些失真的声音,她说:「喂,是舒月吗?」
我沉默了很久,久到直播里警察都开始询问我妈是谁。
我妈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说:「一个老家的小孩,以前帮人带过一段时间。」
一瞬间,我突然觉得一切都好没意思。
我冒着可能会毁掉自己新生活的风险,居然是为了求证一个早就只晓得事实。
我突然想起曾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
「亚洲父母的爱给的恰如其分,没有多到让孩子的身心成长成健康人,也没有少到足够让孩子安反孝心抛弃他们恨他们。」
可是现在,我终于敢承认我的母亲并不爱我,那些她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母爱,可能还比不上施舍给小猫小狗的青睐。
「还好,」我轻声说:「还好你不爱我。」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切断了最后困住我的枷锁,能够坦诚的去恨我的父母。
13.
本科毕业后我把钱还给了爷爷奶奶,大学这几年打工和私活让我早早实现了经济独立,那张卡里的钱连本带息物归原主。
我后来一路读到了博后,最后如愿以偿的进了心仪的实验室,定居在了北方。
孟叙溪考了老家的教师,现在和我分隔两地,她要求我每天至少说一遍想她,不然就飞去北方把我培养皿里的细菌全部杀死。
何嘉勤曾经向我告白,我拒绝了,那一瞬间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他说:「还好你拒绝了,因为我表白完才发现自己对你更多是欣赏,那一瞬间我都想好自己埋哪儿了。」
我说:「还好你告白了,我差点鬼迷心窍真的以为自己对你有意思了。」
何嘉勤最后被伦敦的实验室重金挖去继续做免疫癌症的研究,临走前他问我:「还会怕吗?」
我摇摇头,深知不论相隔多远,我都不再是孤身一人的王舒月了。
实验室的博后合同结束后,我远赴挪威继续进行学术研究,在飞机上和一个作者相谈甚欢。
她向我抱怨自己写的东西越来越悬浮,没有真实感。
「想**实故事又怕读者觉得结局爽感不够,自己编又觉得脱离实现,怎么看都没有逻辑。」
她说着,面上一片愁云惨淡,于是我问她:
「我这里有一个故事可以讲给你听,你听完告诉我是否足够真实且有逻辑。」
我告诉了她自己的故事,她听的很认真,时不时还会出言为故事里的「我」打抱不平。
可是当故事讲完,她还是摇了摇头:
「感觉还是不对,结局也不像女主自我完成的复仇,更像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那对夫妻的行为逻辑也很奇怪,甚至到最后感觉也没有忏悔和补救。」
「读者不喜欢这样的结局。」
我笑笑,轻轻按了按因高空飞行而有些耳鸣的左耳说:
「现实里手无寸铁的女孩唯一能做的复仇就是逃出去,因为她没有金手指和系统。」
「作恶的人或许会改变,但穷途末路时的忏悔更多是对自己运气不佳的埋怨。」
「因为故事需要逻辑,可现实并不需要。」
「这或许不是读者喜欢的,但这一定是女主角最好的结局。」
【完结】
小说《如何在天坑开局的原生家庭苟活》 第四章 试读结束。